语言方式颇似CNN，王石先生哪里是道歉

李恒昌

犯了错误，敢于正视错误，勇于公开道歉，是做人的良知，也是一大美德。可是，现实中的某些人，明明自己做错了说错了，却“醉死也不认那壶酒钱”。当人们忍无可忍，公开谴责时，却又很不情愿地采取惯用的道歉“伎俩”蒙混过关。

“道歉”，是对自己错误言行的自我确认，同时也是对受伤害者的安慰。因此，道歉的两个必要内容是：首先要承认“我错了”；然后说“对不起”。可是，眼下的所谓道歉者，有哪一个公开承认“我错了”呢？不承认自己错了，又怎么称得上是道歉？

据报道，大前天，万科公司王石先生第一次针对公司“捐款门”事件公开道歉。王石说：“我现在认为当时情况下，我所说的那句话还是值得反思。这段时间，我也为这句话感到相当不安！主要基于三个方面的原因，一是引起全国网民的不满，伤害了网民的感情；而是造成了万科公司员工的心理压力。三是对万科的公司形象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在这里对广大网友表示歉意！”

根据王石这段“道歉”，我们可以看出，他之所以感到不安和“道歉”，并不是因为自己做错了，说错了，而是因为那话说得不是时候，因为网民的强烈不满，因为万科员工的压力，因为影响了万科公司形象。如果不是网民强烈不满，如果不是万科员工感到压力，如果不影响公司形象，他是不准备“向网民表示歉意”的。

今天王石先生的道歉，与前几天CNN的“道歉”几乎如出一辙。经过外交部和广大华人的再三交涉，CNN终于“道歉”了，可是他们的公开“道歉”又是什么呢？“我们确信，中国人民确实被卡弗蒂的评论所冒犯。我谨代表CNN就此向中国人民道歉。”中国人民要求你们道歉，是因为你错了。可是，CNN“道歉”告诉我们，并不是因为卡弗蒂错了，而是中国人被冒犯了，被激怒了。他们的潜在意思是，并不是因为我错了，而是因为你怒了。这哪里是道歉呢？对这样的道歉，你能接受吗？

为什么说句“我错了”竟是这么难？说到底，还是这些人的内心不坦然。这或许是问题的根源。

2008年5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