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否到世界的背面看看

李恒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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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食之夜，我捧读三卷本《博尔赫斯文集》。那位布宜诺斯艾利斯图书馆馆长，就像一位圣诞老人，引领我到了另一个世界。

博尔赫斯的笔下，是一个怪异的世界。“异常在习常中突现”；神奇——怪谲——真实而荒诞。

《曲径分岔花园》里的花朵让人惊悸，《世界性丑事》真实地显示，《杜撰集》的魔镜反照现实，《创造者》正在行为着破坏欲。

这是一位诗人作家，但他首先是个哲人。如同海德格尔所命名，他是一个“诗人哲学家”。读他的文集，与其说在读他的小说和诗歌，到不如说是在欣赏他充满智慧的哲学。

面对博尔赫斯，可否思考，人生与梦生究竟是怎样一种关系。人生与梦生是两个不同的世界，正如两个不同的圆。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使两个不同的圆同心，至少也应该让他们相交或相切。

面对博尔赫斯，可否思考，文学与现实究竟谁真谁假的问题。能否想象，如果现实消失，人类依照文学作品生活，世界将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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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赫斯对于时间和空间的绝妙论述让人着迷，如果有可能，睡不想到宇宙的背面去看一看？

博尔赫斯是和牛顿一样伟大的科学家。因为他发明了“读书第一定律”：书是我们人类能够得到幸福的手段之一。这一论断和“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或“有权者幸福，无权者痛苦”相比，不知要高明多少倍。

博尔赫斯是个乐于读书勤于思索疏于生活的智者。“因为思考，终于累了”。然而，他“苍苍的坟墓是美的”。

这一切，正如笔者在一首名叫《种子》的诗中所言：我看见/一颗晶莹剔透的芒果/落在地上/溅起一片生长的光芒/像伟人的躯体/奔赴死亡/放飞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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