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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一样的爱情

(2006-01-14 10:09:15)


方圆几百里都知道,大山深处的瓜芦峪盛产瓜芦。
瓜芦是一种野果,苹果般大,皮和肉都像桔子,因此学名叫野金桔。瓜芦不是水果,发苦,不能直接吃,但是可以入药,晒干后送到城里的药材收购站可以卖好价钱。
也许是水土的缘故,瓜芦峪疯长野金桔。村里人大量种植这一野生植物,并把它当作谋生的主要营生。初春,人们把比山芋还要粗的瓜芦蛋埋在地里。阳春时节,瓜芦秧子便从地下爬出来,很快就爬满瓜芦架。
每到五月,便是瓜芦开花授粉的季节。奇怪的是瓜芦峪的瓜芦青一色全开雌性花。雄性花长在离此地上百里的南山坡上。瓜芦峪的人们也曾把雄性瓜芦蛋挖回来种植,但是雄性瓜芦在这里只疯长秧子不开花。没办法,每到花开季节,瓜芦峪的男人们就背上干粮,到南山坡去采大量雄性花来,然后,用雄性花给雌性花授粉,人们俗称“对瓜芦花”。不然的话,瓜芦花就会成为只开花不结果的谎花。
这年五月,瓜芦峪到了“对瓜芦花”的季节。顺着村中的小河,一排排瓜芦架唿喇喇茂绿起来。瓜芦花似是开展选美比赛,一朵比一朵开得可爱。数不清的瓜芦花把山峪装扮成一个美丽的世界。
晌午,日上头顶。人们大都歇工回家,安还在自家的瓜芦架下对瓜芦花。安是个高中毕业生,虽然考大学落榜了,但在瓜芦峪是最有文化的人。二十二岁的安虽在山乡,但是并不安心。早在学校里的时候,他就是班里有名的“小诗人”。回到山乡,他一心想当个农民诗人。
安被家乡的美景所陶醉,他把瓜芦峪写成美丽的诗篇,发表在大脑里.
安吟哦。他为自己的杰作兴奋不已,对瓜芦花也更加马利。瓜芦花被包在竹篮子的湿包袱里,特别鲜亮。安把一朵雄花对准雌花蕊部,轻轻磨擦几下,便完成了对一朵花的授粉,然后,再用这朵雄性花给其他雌花授粉,一朵雄花可以授五六次粉。
“这不符合一夫一妻制。”安进行改革,他找到细如火柴的木棒,先把它插进雄花的中间,之后再把另一头插进雌花的阴部。“让他们做长久的夫妻。”安为此更加兴奋。
“咕咕咕咕……”远处传来布谷鸟“平上去入”的叫声。随后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布谷鸟儿,
你在哪里?
我在山后。
山后下雨,
我在城里。
城里放炮,
我在关庙。
关庙下雹子,
砸你娘的腚瓜子!

声音清脆,甜润。一听,安便知道是邻居九妮的。
九妮正挎着草筐往地里走,在路边逮了个蚂蚱,拿在手里玩。九妮在家里排行老九,最小,是妈妈的贴身小棉袄。那年,九妮十二岁,还在上小学。人长得娇嫩,似一根嫩生生的黄瓜。一只歌儿曾经唱道:“红萝卜的胳膊,白萝卜的腿儿;花兮兮的脸儿,红嘟嘟的嘴儿。”这种描述极像九妮。
“九,干嘛去?”安看见花兮兮的脸儿,把身子从瓜芦架下探出来。
“拔草。”
“刚才你唱的歌谣,最后一句是什么?”安想挑斗九妮。
九妮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她心里很明白,故意顺水推舟:“最后一句,最后一句是‘砸你娘的腚瓜子’”。
安本来是想问腚瓜子是嘛,自感讨了个没趣,也就把话收了回来。
“九,我帮你拔草,你替我对瓜芦花,好吗?”
“拔草累,那敢情好。不过,你可要给我拔满筐。”
“中。”于是两人交换。
安并不走远,他在自家的瓜芦架周围拔,既能看见九妮,又能给她说话。
“九,上课累吗?”
“不累,不过不如拔草好。”
“上课多好啊!”
“上课再好,也没有对瓜芦花好。”
“对瓜芦花有什么好?”
“多美啊!”九妮有时涂脂摸粉,是村里有名的“臭美”。
“九,我考你个问题,好吗?”
“擦干净你的鼻子再说。”
“是谁创造了人?”
“盘古。”九妮好像还懂些历史知识。
“不对。”
“亘古?”
“也不对。”
“爹娘?”
“还不对。”安摇头。
“蒙你的,其实我知道什么创造了人。”
“你知道?劳动创造了人?”
“哈,你是从地里劳动出来的啊?”九妮又一次占了上风。
安说:“你人不大,嘴倒是很厉害,铁嘴钢牙啊?”
“都是你自己找的,想占我的便宜。”
“我怕你累着,给你拔草,还说我占你的便宜吗?”
“哈,那是你目的不纯。”
“目的不纯?”安听了,疑惑地摇摇头。
“安哥,我矮,够不到架顶上的。”
“没事,你先对下面的,高处的等一会儿我对。”
“九,草拔满了。”安拔草很带劲,很快就拔了一筐。
“塞结实点。”九妮嫌不太满。
安又拔了几把,然后把筐放在瓜芦架下,与九妮一起对花。
“九,别那样对。我教你,‘一夫一妻制’的对法。”安给九妮示范。
“这么浪费,一朵只对一朵?”
“这叫‘一个萝卜一个窝’,不能乱来。”
九妮也按照安的方法对。
“安哥,你说这瓜芦怪不怪,还得对花。”
“是有些怪,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奇怪,只不过和人一样。”
“人也对花?”九妮不解。
“当然了,你没见过。”
九妮不再言语。
九妮上穿一件碎花单褂,下着绿色百折裙,身子肥嘟嘟的,虽然年纪不大,但发育得很好,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安一时忘了对花,一个劲地看她。
“安哥,你说这瓜芦花能吃吗?”
“你尝尝就知道了。”
“不药人吗?”
“不会吧。”
九妮把一朵鲜亮亮的花朵噙在嘴里,细细品位。
安仍看着她:“怎么样,甜吗?”
“嗯,你吃过吗?”
“我吃过架上的。”
“也甜?”
“甜,淡淡的,有一丝甜味,也有点苦味,是苦中的甜。”
九妮把一朵花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圆口的上衣不知是领口太大,还是最上面的扣子没有扣好,像喇叭花一样清幽的乳沟开放在安的眼前。
安的眼睛“哗”的一声明亮起来,他一阵痴迷,一阵晕眩。
等九妮直起身来,安发现九妮小小的年纪,奶子竟是那样大。九还是个小谗嘴,贪吃娘的奶,一直吃了八年。虽然娘的奶早已没了水儿,九妮也时常扑在娘的怀里咂咂有声。后来,九妮长大了,人们一提“八年了”,她便会脸红起来。九妮娘是村里有名的大奶,如今九妮的奶子也大了起来,两只丰满的奶子,像一对蓬勃的小鸽子,在安的眼前飞来飞去。
安禁不起九妮那对奶子的诱惑,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九,我想和你对对花?”
九妮迟疑地看着满脸潮红的他:“怎么对?”
“你过来。”
九妮顺从地走过来,站在安的跟前。她的唇红红的,湿湿的,清新,爽朗。两唇稍微向外翘着,像一朵盛开的花朵,而花蕊——更加红润的舌在充盈的透明液体里显得更加活泼。安把脸凑过来,伸出嘴噙住她的口。一对灼热的唇碰在一起,发出轻轻的呻吟。
安扯九妮的裙子,九妮轻轻把他的手拨开。
“九,让我对对就行,就像对瓜芦花。”
九妮不再拒绝。
于是,他们笨手笨脚地对花。当安的花尖触到九妮的花蕊时,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同时传遍两人全身。他们紧紧地搂在一起,扭动着对花。最后,安不可遏制地在把一股透明液体射在了九妮的花朵上,九妮的花朵里也流淌出一些蜜汁一样的东西。
一连几天,他们总是趁晌午地里没人的时候对花,并且越对越深,越对越痴迷。
忽然有一天,九妮的娘发现,天天下学后急着出去打猪草的九妮的肚子比以前明显大了起来。
“九,你过来,娘问你,你可要说实话。你的肚子怎么这么大?谁的?”九妮娘把九妮堵在屋里。
九妮不语,只是低着头。
“说呀,告诉娘,娘好想办法。”
没办法,九妮只好说了实话:“安的。”
晚上,九妮娘告诉了九妮爸:“她爸,九怀孕了。”
“你说什么?”爸以为她在说梦话。
“九有了,是安的。”
“该死的杂种,看我怎么收拾他。我去找他爸算帐,你好好管教管教九。”爸风急火燎地走了。
见了安的爸,他很不客气:“我说老哥,我家九怀孕了,是你儿子干的好事,你看怎么办吧?”
安的爸很吃惊:“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儿子很老实吗?”
“等我问清楚他再说。”
“还问什么?好长时间了,他俩在瓜芦架下。你快说咋办吧?”
“你想咋办?”
“咋办?要想私了,就交一千块钱,我好给九流产,写下保证,别让你那混仗儿子再勾引九。要想公了,就让你儿子去蹲监狱。你知道吗,奸淫幼女,至少要判刑七年?”
安的爸自然明白利害,他选择了私了。安回来后,他把儿子绑在树上痛打一顿,直打得他皮开肉绽。
第二天,安的爸拿着安的悔过书和一千块钱来到九妮家,当面交给了九妮的爸。
当天下午,九妮爸拿着字据和钱去了县城。
第三天,从县城开来两辆摩托车,上面下来两个公安,他们把安带走了。
后来,九妮流了产。
九妮不能再去上学。
九妮天天在家里干活。
九妮好像变成了哑巴。
瓜芦花开时节,九妮也帮爸对瓜芦花。九妮对瓜芦花时神情发呆,有时趁人不注意,她会把一把瓜芦花吞到嘴里。
七年快要过去了,又到了一个对瓜芦花的季节。
娘把九妮叫到跟前:“九,你二姨给你找了个主,离这里二百多里,没人认识你,嫁了吧?”
“不!”九妮很坚决。
“干嘛?”娘不解。
“我要等他回来,除了他,我谁也不嫁!”九妮说的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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