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锈钢女孩

——数字流、心灵流长篇小说《孜孜不倦刁德三》第266a章

童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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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本章的童牧野语录：刁德三并不取他性命，只留他呆在刚才动私刑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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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刁德三已经不想投胎重新做一个特定的人了。

因为他有了一种比孙悟空七十二变更厉害的万变鬼功夫。可以随心所欲地变成人间的男女老少（这个孙悟空也会），但刁德三变成的男女老少，更有孙悟空都料不到的现代化绝招。

话说那个郊外的偏僻小镇，发生了命案，免费开放的大公园的树丛草堆里，横陈了一个幼女的尸体。

幼女的父母及幼女的老奶奶都痛不欲生。那天，是老奶奶带着这个幼小的孙女，在公园玩。小孙女喝完了瓶装水，还渴。老奶奶说，我去公园门外买水，你在公园里继续玩，我去去就来。

老奶奶买水回来，在小孙女玩耍的原地，没见到小孙女。到处找，到处喊，转了庞大的公园数圈，都没发现。又回家看看小孙女是否独自回了家？也没有。这才想到报警。离小孙女失踪，已过去了一、两个小时。

类似的案子，在这个小镇的不同的偏僻角落，陆陆续续发生数次。被害的都是学龄前后的幼女。尸检都发现她们生前遭到了性侵。那些偏僻角落案发地及其附近，正好缺少路面监控摄像。

嫌疑犯是谁，警方暂无头绪。警方也曾派青年女警化妆成普通百姓，夜间出没那些案发地，并有专案组团队潜伏、保护作为诱饵的便衣女警。但徒劳无功。嫌疑犯也许对成年女性毫无兴趣。作案对象只是幼女。

又不能派幼女作为诱捕的诱饵。那些死去的几个幼女的冤魂，哭声惊动了刁德三。刁德三问明了凶手的长相，凶手的作案流程。刁德三准备亲自上阵，收拾那个凶手。

刁德三摇身一变为独自行走于案发地带的幼女。她的长相、身材、身高，是那几个被害幼女的综合平均。连服装、鞋袜，也是综合平均的样式。这一切，都是意念之间，瞬间自动完成。

刁德三其实已经知道凶犯住在哪里（租住地、暂住地），只不过不想上门收拾他。而要在平常的案发地，收拾得他更有戏剧性。刁德三也知道凶犯（中年男）的进出活动规律。刁德三扮演的幼女，守株待兔呢。

此刻，那个凶犯从背后接近这个刁氏幼女、小美女。凶犯的右手，握着沾满乙醚之类麻醉剂的小毛巾，一把捂上了幼女的口鼻。刁氏幼女假装意识模糊了。实际上，乙醚之类，对刁德三这样的厉鬼，根本不起作用。

刁氏幼女假装四肢瘫软。任凭凶犯摆布。凶犯把那麻醉剂小毛巾，堵上了刁氏幼女的小嘴，免得麻醉失效后惊醒而哭喊。凶犯把“她”拖进隐秘的树丛、草丛中。

凶犯掏出绳索，把她双手反绑于背后，免得她醒来后双手乱舞、乱抠地反抗。凶犯掀起了她的小裙子，脱下了她的小内裤。又乱摸她的胸部。幼女没有发育全。胸部是平的。下体是白乎乎、光秃秃的。

凶犯却极为亢奋。他把他自己的命根，硬生生地挺进了厉鬼所变的刁氏幼女的下体。第一瞬间，他感觉是进入了肉质的管道。第二瞬间，就感觉不对头了，仿佛进入了不锈钢材质的下水道。

第三瞬间，更不对头了。那个不锈钢材质的下水道突然猛烈收缩。粉碎性骨折？碾压式肉饼？那命根儿才抽动第一下，来不及享受任何快感，居然变成压缩肉酱。想退出，哪儿来得及。

凶犯翘臀、低头，惨看自己的下身，那命根儿早已不见，连根不见。断口处，鲜血喷涌。鲜血喷涌在幼女的大腿上。凶犯疼得惨叫都无法出声。龇牙咧嘴，用左手的中指，去抠幼女的下体，企图把那断在里面的命根儿，抠出来奔向医院？断体缝接？

做梦去吧。那中指进入对方下体，与那命根儿同样下场。刁氏幼女的下体，可以肉质与不锈钢材质，轮流自如变化。进去感觉还是肉质。瞬间变成不锈钢材质，而且还会高速旋转，犹如水果榨汁机，带旋转刀片的。那命根儿、那中指，瞬间成为肉糜、肉糊糊。凶犯慌忙退出左手，那中指早已没了。断口处又是鲜血喷溅。

幼女双手本是绑在背后，此刻也不知怎地，双手已经自由平放在胸前。凶犯大骇。赶紧用完好的右手，和残缺的左手，去掐这个幼女的脖子，以防对方另有这样、那样看不懂的魔法。

被掐住脖子的幼女，假装被掐死而吐出了鲜嫩的舌头。凶犯居然淫心未灭，强忍身上两处巨疼，伸唇去吻幼女的舌头，并想把幼女的舌头咬下来报仇雪恨。此刻幼女的双手，小小的双手，绵软地握住凶犯的双腕。

凶犯刚有一个预感：对方那绵软的双手，会不会也从肉质，变成不锈钢材质。想时迟，那时快。幼女的双手，犹如剪切钢管的大力钳，瞬间剪断了凶犯的双手。凶犯此刻身上有三处（不是四处）鲜血泉涌。

断了命根，断了左手中指，又继而彻底断了双手的凶犯，眼看压在身下的幼女，是何方神圣？何方妖怪？居然这么厉害。厉害得大出意外，令无神论的他，迷惑不解。跳脚起身，很想奔逃，却不知该奔往哪个方向。

又是疼痛，又是失血，凶犯跌倒在树丛、草丛中。幼女变回到刁德三的成年男鬼的骷髅本相，慢慢靠近凶犯。凶犯惊恐万分。刁德三并不取他性命，只留他呆在刚才动私刑的现场附近。

刁德三化成青烟，哼曲儿飘然而去。回到阴间大本营，那些被害幼女们的香魂，对他夹道欢迎。她们已看到那场刁氏私刑的跨阴阳、跨时空的现场实况转播。起初，又是想看，又是不敢看。看了还是拍手叫好。

凶犯的痛苦哭泣声，招来了附近的群众。人们报警。警察们赶来。凶犯血液的DNA，与那些幼女被害案的凶手残留精斑的DNA一致。警察询问他身上三处伤口怎么回事？凶犯叙述的一切，警察听了不信。

又让精神病专业的医生，检测凶犯是否有精神病。结论居然是好像有，好像没有。那就算他没有。否则不好枪毙他，若长期关在精神病院，他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两臂光秃秃没手，需要多少人轮班伺候他？

幼女被害案的连环杀手，虽然就此绳之以法，后来也判他死刑了。处死他之前，也让他同意在捐献器官的声明上按了拇指印（谁知道他真愿意还是不愿意，那时他的双臂是反铐的……）。该移植的角膜、心脏、肝脏、肾脏、皮肤等等，悉数摘除或剥离。那时他是有感觉的，省略了麻醉步骤的，堪比凌迟处死。

他的惨兮兮的鬼魂，寸步难移的（命根断处，续痛百年），后来见到刁德三，痛哭质问刁德三为什么不是干脆夺命，却是让他在死囚牢中，生不如死，度日如年，想自杀都没手啊。想小便都剧疼小不出啊。

刁德三笑了，笑得跟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的幼女、小美女似的。

凶手鬼魂不知道刁德三的大名，只知道他是个横跨阴阳、可变俊男美女的厉害角色。魅力催命的不锈钢女孩？凶手鬼魂念叨：与其后来死在行刑法警、移植医生的枪下、刀下，还不如当初就死在不锈钢女孩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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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牧野20130901补记（鬼变脸主义文学中的鬼变脸主义修辞学）：关于“拇指印”的自圆其说。

人间的看官，看了本章的上述部分，心想：小说家是否写到后面的，忘了前面的？

那凶犯不是被刁氏幼女剪断了双手？怎么后来在狱中又能在捐献器官的声明上“按了拇指印”？难道监狱医院大恩大德，医术神奇，给他断肢再植，接上了双手？

不。反正要枪毙的人，不会为他特别费那个大劲。断肢再植的医疗费用，起码几十万元甚至更高，没有哪笔预算能为这个死囚，如此奢侈开销。他那双断手，一度保存在公安局物证库的冰箱里。

需要按拇指印时，从冰箱里拿出那手（左手是缺中指的，右手不缺，只需右手），临时解冻右手后，沾印泥，按一按。后来想想不妥。毕竟人、手已经分离。断手的拇指印，难再代表捐献人的真实意愿。

所以后来，在那捐献器官的声明上，又加盖了捐献人的右脚的脚趾印。这样更符合逻辑。毕竟，他没手，不可能用手签名。也不该用断手的拇指印。至于脚趾印……特殊情况，可以特殊使用。

当然，他从入狱之日起，就戴上了脚镣。任凭摆布。他哭，你在笑？

他没有了双手，还能用得上手铐吗？能。甚至还能把他双臂反铐。手铐的中间，系上一根金属狗链，上接狗项圈，套在他的脖子上。手铐也就被上拉到他的臂肘附近。光秃秃的无手之臂，想从那手铐中滑出、溜出，还是难上之难。

命运之神很厉害，这个奸杀了数个幼女，又被刁氏幼女收拾个开头，再让公、检、法继续收拾的人渣，在他那死囚受审的临终那段时间，饱受心理和肉体的反复煎熬。

他的心脏，成功地移植给一个小学男校长，那校长康复出院后，就跟几个情妇断绝了情缘，他不再对任何成年妇女感兴趣，道貌岸然而又暗中色迷的目光，瞟向了目所能及的窗外路过的一些秀气幼女……

那将是另外的案件，本章暂且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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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013a.266a《不锈钢女孩——长篇小说〈孜孜不倦刁德三〉第266a章》童牧野作于2013年8月31日。发表在：《后现代派小说家童牧野》博客2013年9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