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穿鞋就出了门（之六）
——长篇小说《鬼魂阿锤》第9章暨《财神的宝库》第124章

 

童牧野

 

W市的电视台，有一位虎背熊腰的节目主持人，名叫熊姿威。他很早就业余介入股市，对股市十分内行。
鉴于这个电视台的所有主持人中，他对股市最为熟悉，所以多年前，电视台刚刚开办证券访谈节目时，安排他做证券类节目的主持人。
他的最大特点是冷静。在股市最狂热的时候，他不搞火上浇油，不搞煽风点火。
应邀参与访谈的女股评家，如果鼓吹某股太煽情，熊姿威就会温和地提醒观众：“这是她的一家之言。大家别忘了股市有风险，盈亏需自负。”
熊姿威从广大观众那儿反馈来的信息，知道观众很想从荧屏上一睹股市名人童牧野的尊容。所以，熊姿威曾经再三邀请童牧野参与电视访谈节目：“您既然在报刊上发稿那么积极，也应该重视我们电视媒体的作用啊。电视观众的人数可是比报刊读者的人数，大很多倍啊。您看那些作家、教授，在电视上一搞百家争鸣讲坛的系列讲座，他们的著作在全国书店的销量，立即飙升啊。”
是啊。这很有诱惑。但是童牧野婉言谢绝：“我也很想让广大观众领教我的演说家风采，领教我的伶牙俐齿，领教我比希特勒还狂热的抑扬顿挫的嚎叫。但是，财神爷爷暂时不允许，死神伯伯暂时不答应。所以我最近几年，是不敢去电视台做节目的。”
熊姿威见多识广，聆听过很多被邀请者的喜气答应，也聆听过一些被邀请者的客气拒绝。但童牧野的这种措辞的拒绝，令他怀疑童牧野是个比希特勒更疯的疯子。这种疯子在我国社会的存在，倒是一种潜在的危险。
熊姿威的优点还在于主持人的素质奇佳，反应特灵敏，掩藏了自己怀疑对方是疯子的一闪念，用更疯的疯话，打哈哈道：“我经常看您发表在报刊上的作品，也从网上的那些大书店邮购过您的书。知道您塑造的财神爷爷的光辉形象、死神伯伯的伟大形象，都是很可爱、很通情达理的。而且您的逻辑思维、形象思维，都出类拔萃，凭您的口才，您一定能说服财神爷爷、死神伯伯批准您参加我们的节目。”
童牧野的以下话语，让熊姿威真正感受到对方的口才并非虚传：“老熊啊，财神爷爷、死神伯伯说一，我是不敢说二的。只有他们命令、我就执行的份，哪有我反过来说服他们的？财神爷爷要是对我皱皱眉，我立即变成穷光蛋。死神伯伯要是对我摇摇头，我立即一命呜呼。他们有啥吩咐，我最爱说声：喳。”
熊姿威劝童牧野上电视，没劝成。童牧野劝熊姿威将来最好别去主持证券类节目，改为主持小说家访谈节目、好书欣赏节目、大家娱乐消遣节目，倒是劝成了。
当时，有些被庄家收买的庄托股评家，很恨熊姿威坏了他们的好事。
当那些庄托股评家津津乐道某股的灿烂前景时，熊姿威轻描淡写地问对方关于那个庄股的某些基本数据：每股净资产、每股现金流，公司产品的销售情况，等等等等。
一时张口结舌的股评家，觉得熊姿威在刁难自己。一答就错、直播时当场被熊姿威纠错的股评家，更是觉得熊姿威在陷害自己。
于是，有些股评家决定联合起来，反过来陷害熊姿威，向电视台的台长反映：证券类电视节目主持人的姓名熊姿威，与我国股市的轰轰烈烈的大牛行情不协调，姓熊，每当荧屏上打出这位老兄的熊姓，观众心里一咯噔：股市会不会牛转熊。七咯噔、八咯噔，股民就会逃得比庄家快。大男人的，取什么名不好，取了个姿威，姿里面有个女字，威里面又有个女字，谁不知道女代表阴性。我们吃股评饭的，最怕阴线。他那熊姿威三字，让我们联想到一个大熊，两根长阴线。令我们毛骨悚然，令我们浑身哆嗦……
电视台的女台长，听了哈哈大笑，对此并不以为然。
女台长身为女性，对这群股评家歧视女性、歧视阴线、歧视尊贵动物憨厚动物熊的言论，真的很不以为然。
然而，股评家的那些反复说、坚韧不拔到处说的话，后来还是让全台所有同事都听到了、笑倒了。他们对熊姿威乐不可支地大开玩笑道：“大熊啊，你用个艺名吧：取名牛牛牛。把那些股评家统统拱倒。”
熊姿威欢笑之余，顺着台阶找退路，对女台长说：“那些股评家说得对，我这熊姿威三字，确实让他们心惊肉跳。请允许把我的助手常养羡小姐，升为证券类节目的首席主持，她的姓名，谐音‘长阳线’，股民、股评家都喜欢。我呢，想开创一档新节目……”
女台长听完熊姿威的方案，当即拍案准许。
于是，熊姿威告别证券类节目后，开创并主持“大家娱乐消遣节目”，搞了一个“名嘴舞翩跹大赛”。结果给电视台迎来滚滚财源（这个，将在下一章详叙），让女台长以及所有同事，都乐得合不拢嘴。后来他们对熊姿威，真是越来越刮目相看啊。
那个名嘴舞翩跹大赛，就是让整个电视台所有的节目主持人，都参加跳舞比赛，而且不是一般的小跳跳，最好跳出专业舞蹈演员的高超艺术水准。
为此，熊姿威还以电视台的名义，与舞蹈学院联系，得到了舞蹈学院的大力支持。
舞蹈学院派出年轻男女学生，让男学生做女主持人的舞伴兼教练，让女学生做男主持人的舞伴兼教练。
故事讲到这里，不可忘了表扬一下爱神姐姐。
爱神姐姐对准年轻单身汉熊姿威的后心窝，射出威力奇猛的一根粗箭，从熊姿威前心窝穿出，正中美女房内也美的心窝窝。房内也美是舞蹈学院的三年级女生，被校方派去做熊姿威的舞伴兼教练。
他俩的第一次公事公办的见面，就彼此被对方的目光电住了。
这不仅归功于他俩长相好、性格好、文化素养好，也归功于爱神姐姐的美妙暗箭。
要不是爱神姐姐那很负责任的一箭，双方再怎么好，也都将是双方另外各自有主。
是啊，电视台里未婚美女主持人也不少。舞蹈学院里俊男同学也不少。然而，爱神姐姐认准了这一对必须相爱，必须结婚，必须生儿育女，必须配合童牧野童大人的这部小说的故事进展。
于是，熊姿威和房内也美的合作，天然默契。每天的排练，双方都有使不完的劲。
熊姿威的最大缺点是怕痒痒。
房内也美精心编导的《野兽与美女》现代舞，其中有个动作是美女的纤纤手指，似抚非抚地从野兽的胸膛，徐徐滑落，这种似戳非戳的戳指胸膛而轻轻滑落，弄得野兽的前胸痒痒。
本该悲伤、凝重的野兽，失控笑场。只好重新从头再来一遍排练，说好不许笑场。
可是他们再来一遍，还是笑场。
后面的故事，本章篇幅所限，暂时来不及讲。
在且听下回、下下回分解之前，在熊姿威后来见到房内也美的爸爸房之多之前，在我们后来知道房之多对那本《下一个大泡泡》的读后感之前，已经有心急的河南读者朋友袁晓军在《后现代派小说家童牧野》博客上留言：“小说第123章提到的《下一个大泡泡》，恳请元帅尽快评级。如评级高，弟子马上去网上书店邮购一本。弟子买的《生死疲劳》、《印记》等一大摞被元帅评为5星级的好书，都是弟子得知评级后赶紧去邮购的。”
童牧野在那博客的留言板上，回复道：“答：3星级。财神派人用那书，忽悠敌军，把敌军送进鬼门关。”
如何忽悠敌军？如何把敌军送进鬼门关？
不要急。让我先欣赏电视里直播的熊姿威和房内也美的令人赏心悦目的舞姿……

 

word02472.124《没穿鞋就出了门（之六）——长篇小说〈鬼魂阿锤〉第9章暨〈财神的宝库〉第124章》童牧野作于2006年7月7日。发表在：《金融投资报》2006年7月8日3112期11页。《后现代派小说家童牧野》博客网页2006年7月11日《童牧野小说集80》。预告：童牧野著长篇小说《财神的宝库》约500页左右、40万字左右，分平装、精装两种版本，将于2006年国庆节以后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