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记者当如厮
黄金周
今天十一黄金周首日,这个城市感觉不到节日的氛围,除了晚饭是蹭部门的以外,打着过节的招牌,部门留守的几个男女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公款买单,或许是我活动的空间有限,家,报社,报社,家,宛如我的大学,还不及我的大学,那还是三点一线。
这个黄金周肯定不比去年此时。想去年,还没放假,就南昌西安,超低的优惠价,比火车软卧还要便宜,再西安转宁夏,去到一个西北荒凉的叫作固原的小县城,我母亲长大的地方,去年那个黄金周,我见到了爸爸和妈妈相识时的那颗大树,我已不记得那树的名字,但树已参天,一怀粗细,树离母亲的父母兄弟家最远不超过1千米,反正在大舅的屋里一眼可望到这两排大树,从大树脚下一眼可望到几个舅舅的砖墙围着的“豪宅”。
可以说,20多年前,爸妈在妈妈的父母眼皮底下相识,也是在大人的眼皮底下,爸爸把妈妈拐走,一路南下,拐到了四川,西南小城自贡。不过,我还是感谢这棵大树,父母相识,我才有幸获得一张来到这个世间的单程票。
我的这个十一档期排得满满当当,我并没有安排去什么地方,坐在办公室里,认真值完这一周的班。
今晚,又遇大夜班,我要给这荒凉一时的自留地浇点水。
女人
本来,我想写写女人。最近看了好几部片子,好几部堪称经典的片子,比如,《原罪》、《西西里美丽传说》、《荡妇卡门》,还有《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兵临城下》,这些经典的片子要么完全刻画女人,要么或多或少在素描女人,我们能看到女人的勇敢、机智与善良,也能看到女人的凶狠、贪婪与任性。我原本想下定论,说女人是祸水,说女人是魔鬼,但我也知道,多年来的职业素养告诉我,要客观,要冷静,尤其是《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中5个女战士的故事结束,我恍然大悟,即使遭遇了心狠手辣对待生父的女子,哪怕是短裤上投毒谋杀亲夫的,即便是费尽心机无论如何要置坐庄卖六合彩的丈夫于死地的,也不能简单地则其残忍。
前晚,终于帮助那个女人如愿以偿,卖六合彩的老公被关进了派出所。可后来,电话里,这个女人几度哽咽,说心里很难受,两夜没有睡着,几乎哭出声来。她说的不错,这毕竟是她结发12年的法定丈夫啊!
还是等思绪稍稍平静,再说这个女人的故事。
记者
写点正经的。
上周,参加一个警方的新闻通报会,在横沥,有关“三电”盗窃团伙。中午,横沥警方做东,招待上级领导和记者。
我们一桌,除了东莞日报、广州日报,还有南方都市报的几个记者外,就是东莞市公安局宣传科的两个民警。
落座不久,大家都没话,我想到一个人,就问南都东莞站跑线的记者,“饶走了,你们来新人顶缺了么?”对方回答了没有,我现在记不得了,因为一个民警一下子接过话去,惹得一席人大笑。
饶原本南都广州总部的记者,和我一样,年初来莞。其实,早在我离开南昌之前,我就有听过饶其名,那是在翻看南周新闻总监郭光东的博客,多次提到饶其人,那时他在南周实习,表现不俗。他的天赋,或者说,职业素养,从随后的稿件就能窥其一斑。时报创刊初期,也就是今年4月,我和他一起喝过一次酒,没想到这小子还没我大,喝酒毫不含糊,豪爽得很,言语中也自然带着一股霸气,年少激情毕露无遗。
“怎么,饶走了么?”民警问,明显不知道饶已走,语气中略带怀疑。
“是的。”我回答,并补充,“半个月前,他就走了。”坐我左边的,是东莞日报的跑线记者,是有巧合,他与饶大学同班,还是饶的班长,他说,饶去了佛山。
“饶走了,东莞就太平了!”这个民警用略带玩笑的语气,好一番感叹。一席记者正在惊叹。这民警又冒出一句,“佛山这下遭殃了!”用幸灾乐祸形容一点不为过。
民警何出此言?
知道饶的人,不得不提他的《梁山童工调查》,这小子,因了童工调查,一炮打响,一举成名。也因了此稿,上至东莞高层,下至东莞基层警方,无不伤透脑筋。饶自然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童工案后,坊间担心,饶在莞时日不长,未料一语成谶,因了一个不方便在此提及的玩笑话,饶被迫离莞。
当然,离莞未必就是坏事。尤其是离开后,还有这么多人记得你!
我想,记者做到这个份上,已然足够。只会拍马溜须的记者,自然能招财进宝,但定不会有作品让世人记住。
我想,要么不做记者,做记者,定当如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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