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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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闲情杂忆 |
最近出行的时候都在Ipod的音乐世界里边走边想些什么,歌声弥漫在我所有的视野里,穿得像包子的人,包括我,在乍暖还寒的春天里溜达着。灰蒙蒙的天,我和出租车司机搭讪,他说今会下小雪。果然,这淡淡的灰色洗去了夕阳的橘色,冷艳艳地透露在空气中,寒气逼人。
车窗里透过无数座天桥,随着音乐的节奏红绿灯,然后继续行驶。见了一些人,有认识的,有陌生的,名片还是名片,人名一个又一个。我躲进音乐,听不见嘘嘘嗦嗦的在聊些什么,只有通过表情来判断众熟人多久相遇见的欣喜或惊奇。每一个聚会都会有些特别意思的事蔓延,一点点把大家联系在一起,不出六步,便认识了。
我想我的排骨萝卜汤,小试牛刀的作品,浅浅的汤里游着白的和红的萝卜,房间像蔬菜大棚,充满了这种根茎类果实的味道。我忘记放了玉米,忘记了山药,仿佛举办一个聚会忘记了某个熟悉的同学。端着汤,被热气染着,看。窗外灰成一片,没有五彩的世界是安静的,程度再深一寸就进入到黑夜。
朋友说生活在表面是一种方式,如同生活简单,思想丰富一样是一种活法。我还没有和90后的同胞们探讨过她们眼里的幸福,总之,生活是低调恬静舒缓的,高潮来得很慢且短暂,剩下的慢慢构成了日子。再多的颜色混在一起,逐渐也就成了灰,用这灰涂满路上的石子,显得静谧和幽深。人们议论的大都离现实有距离,因为当事人终会在言语脱口的时候加些修饰,以便使故事听起来更润滑,圆满,所以实情是需要勇气来面对的,只有不断地面对才有第二天、第三天甚至往后的出现。
光陆离奇是为了衬托生活里的平淡而存在的,万不可就当作了生活的全部。这本活着的大书太重了,只好慢慢地翻着,看着,想着,听着,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