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端午，北大和清华在玉渊潭举办龙舟竞渡，显然是学样牛津和剑桥的赛艇对抗。自比为中国的牛津和剑桥，这俩学校倒也不算太寒惨。一番喧天的锣鼓之后，好像是北大赢了，选手们兴奋异常，把头发花白的领队老师叫到河边，众人抬起--哟喝喝--扑通一声扔到河里。岸上的观众都看傻了，当时台上的主持是当时很红的胡兵胡美丽，他赶紧照着稿子解释：此举并非报复或犯罪，这是牛津和剑桥的惯例，获胜后要把教练扔河里去，以示庆祝。岸上一通大笑，笑声冲淡了这一潭死水的腥臭。说话间就过了小十年，当时的玉渊潭水还是比较臭的。

    还是十年前，也是端午前后，某一天回师大闲逛，一位花白头发的严肃教授（别人的导师）碰巧遇到，赶紧把我拉到路边，悄悄地发问：你在政府工作，这官员是不是都特别腐败，特别荒淫？眼神中透着无限神往和渴望，我突然一阵心酸，尽量轻松地安抚我的老师：是有腐败的，也比较荒淫，不过大部分普通干部没这条件，你看我吧，还没机会荒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