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习惯早起，送报或许算不上辛苦。凌晨三点钟的北京城，空气出人意料地透彻，没有一丝浊气；马路无比宽阔，像无数个足球场纵向排列，坐报车从市区晃到石景山，也不过半个小时。偶尔有一丝恍忽，觉得这和白天是两个世界。看着极少的几个亮灯的窗户，你会想，那是在新婚呢还是把孩子起夜。不眠的人很多，夜班保安是最常见的物种；还有四仰八叉睡马路上的，报车司机说附近就是酒吧街，在这儿开车得小心，轧死只狗跟轧死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