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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老师复仇记之第五章,要不要告

(2007-01-30 18:09:24)
    红欣直接回家了到家的时候,妈妈正斜倚在沙发上看电视。
    女教师退休早,1997年底,归老师刚刚过了五十岁生日,校长就跑来劝她办退休,给其他几个前后脚压线的女老师带个头,归老师是教导主任。最近几年,入学的孩子一年比一年少,各个年级的班都开不齐,区里几次放出话来,要合并这所小学。归老师是个爽快人,想想女儿也工作了,王老师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不久前的一次体检中,查出来王老师有脉管炎,腰椎间盘突出,这都是教师的职业病,长期站着工作的结果——归老师回来跟王老师一说,这事就定下来了,过了春节,寒假一结束归老师就办了退休手续。
    退休后的生活很是无聊,好在红欣喜欢回家,王老师除了教书之余找几个画友画点国画,也没有其他更费时间的业余爱好,呆家里的时间也比较多,归老师开始时不太习惯这种从早到晚没活可做的日子,忍了三五个月,也就适应了。看电视的机会明显多起来了,可能是几十年跟孩子们呆一起的时间太久了有点逆反,归老师更喜欢看那些破案的/打仗的/武侠的连续剧,家长里短的生活剧反而不怎么喜欢。
    红欣敲门进来的时候,归老师有一点奇怪,女儿在宾馆住单身宿舍,平时不这么早回来,今天不是她的休息日,回来得似乎有点早了。往常非周末时间偶尔也会回来,一般都是十点以后,下半夜回来的时候也有,原因不过是陪领导唱歌喝酒。每到休息的日子,她就比较早地回来。为此妈妈还半开玩笑地说了她几回:回来这么早干什么?不找个男孩子看电影去?其实归老师知道,女儿喜欢回家,一半是她的孝心,怕妈妈一个人呆家里太闷。红欣其实挺健谈的,有时还会跟爸爸斗斗嘴,来点小幽默。她跟爸爸妈妈都能聊得来,跟妈妈聊单位里的同事/领导,跟爸爸聊乒乓球和足球,在红欣看来,爸爸有点好虚荣赶时髦,很多年以前就嚷嚷着自己喜欢看球赛,但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能记住的球员的名字,基本上都是上一拔国家队的老队员。红欣很早就跟着爸爸看球,刚开始时不怎么在意,只盯着那几个帅哥看,看得多了,不知不觉地就好象看明白了,喜欢上足球了,特别是英超联赛,快攻快守,满场飞奔,看着很让人兴奋,有时候红欣陪领导吃饭唱歌回家晚了,洗完澡睡不着,打开电视,正赶上英超,她能从头看到尾,没有一点困意。第二天跟爸爸聊一聊,爸爸也挺爱跟她一起评论一番。
    红欣叫了声妈就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归老师更奇怪了:女儿今天怎么连个包包也没带就回家了?家里的房子不大,两室一厅总共不过七十平米,还是十年前归老师刚刚当上教导主任的时候分的房子,后来王老师的学校搞房改,补了他三万多块钱,夫妻俩又凑了一点钱,总共五万块钱把这个房子买了下来,产权算在归老师名下。
    归老师的奇怪越来越大,电视也没心思看了,想了一会,没有敲门,推门进去,红欣正在往下换衣裤,刚刚把上衣脱下来,胸罩的带子竟然是断了的,两只罩杯松松地搭在乳房上,胳膊上是几块红色的抓捏的手印。归老师的嘴一下子张大了很多,看着女儿明显是哭红了的眼睛,她不好问什么,似乎是明白了,但又的确很不放心。
    红欣也感觉到了妈妈的焦急与疑问,赶快把断了带子的胸罩拿下来扔到墙角,空着上半身直接套上一件高领薄毛衣,脑袋刚刚从毛衣领口钻出一半,眼泪已经象瀑布一样从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中涌出来,没等胳膊完全从毛衣袖子里伸出来,就一下子扑到妈妈的的怀里。归老师心里一惊,双腿一软,趁势就坐在了床角上,红欣跪在地上,双手搂住妈妈的腰,头埋在归老师的的怀里,放声大哭,象受了委屈的幼儿园大班的孩子,音节由单音回到双音:妈妈~~~~
    很晚王老师才回来。
    下班之后,他和市国画院的几个兼职理事陪北京来的一个名画家吃饭,喝得有点高了,这样的活动对他来说机会不多,席间先谈画界,没谈多久话题就转到了政界/商界/社会各界/下岗界,王老师对此所知不多,但书生的意气还是有的,边谈边骂边举杯,不知不觉就高了,结束的时候有点神志不清,国画院的专职副院长杭船把他拉上自己的奥迪车,凭印象把他送到区教育局的家属院门口,拍开传达室的门,让看门的老头帮着扶王老师回家。
    王老师家在六楼,看门老头和奥迪司机一边一个,半扶半抱,拖着他上到四楼半,王老师经不住这么颠簸,哇地一下吐了出来,老头平时就认识这个戴眼镜体格健壮说话和气的老师,今天这个样子,还真让他意外。司机闪得快,老头被吐了一身。又折腾了一会,老头半真半假地不停地抽王老师的耳光,王老师终于醒了。此时已经是凌晨零点一刻了。
    敲了很久的门,归老师才打开门,从老头和司机手里接过王老师,老头还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指着自己的裤子抱怨。归老师强忍难过和愤怒,好言把老头和司机打发下楼。这边红欣才从里屋出来,看着爸爸大醉不醒的样子,以及身上刺鼻的呕吐物,已经停下的眼泪就又流出来了。母女俩手忙脚乱地帮王老师收拾完完毕,胡乱躺下睡了一会,天就亮了。
    睡到凌晨的时候,王老师差不多完全清醒了,归老师流着泪慢慢地把红欣昨天的遭遇一点一点地讲出来,爸爸这些年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本来大初醒就很让人忧郁了,再听到这样的噩耗,王老师真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他拿出平时惯用的撞床术,一遍遍地摔打自己的头部。旁边的归老师没有象往常那样适时叫停,侧身躺着,看着他在那儿咚咚咚地折腾,仿佛眼前这个正在发疯的男人是不相干的陌生人。
    一连几天红欣都没有去上班,家里的电话也没有想。到了晚上,归老师和王老师的情绪慢慢平息了,两个人呆屋子里商量要不要报警,告这个丧尽天良的副市长。一句话提出来,连一向逻辑思维严谨的王老师都觉得不可思议:告这个目前排名第三/天天演新闻联播的副市长?可能吗?有用吗?疯了吗?傻了吗?
    第三天晚上的时候,红欣的心思也归于平静了,她也参与进这个话题之中,一家三口象讨论别人的事情一样,讨论红欣被副市长强奸的事情。一件事情的盖子终于揭开了,红欣好象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面对这些看似生命中无法承受的伤痛,似乎也并不觉得无法面对。
    有一个问题是王老师想起来的,由妈妈直接问出来:他真地喜欢你吗?他老婆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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