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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故乡渐渐老去(2)

(2007-10-09 23: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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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感悟

分类: 深深思,好好活:所见所闻所感
和村夫认识有6、7年了吧。
第一篇记录高三生活的报道,原来是为《中国青年》写的,几万字写下来,却在终审时被拿下。村夫那时还在北京的现代教育报,他知道后,把稿子拿去了,终于在2002年高考的前夕发了出来。学生的情况发了一个整版,深度报道。 教师的生活,也分了几次连载完了。虽然因为报纸版面的关系,还是删削了很多,但没有村夫之努力,那一段心声是要胎死腹中了。
往事思之,缕缕在心,不能一一尽述。
可惜的是,后来我很少为他写过稿子,因为我的东西都比较散漫冗长,不太适合报纸上发表。还因为人事变迁,越来越说得少了,竟至于现在,我只说粮食和蔬菜柴米与油盐了。
直到现在,东北的村夫和河北的月明都来到了江苏,却发现,君子之交,果真如水,清澈之中,倒映着纯洁的友谊。感谢村夫对我们母女的关念,衷心希望,他和小村夫早日团圆!
 

   

   “当歌谣和传说已经沉默,老街和老屋却还在说话……”

    在网上看到这样的句子,我马上怀念起故乡老家的房子。老屋,老宅,老房子,每个走出乡村的孩子,脑海里都会残存些许关于它们的温馨回忆。

看金庸的武侠小说《笑傲江湖》,其中提到林平之家在福州的老宅,藏有武功秘笈,我就想,我乡村老家的院子里也埋藏着“宝藏”,也是可以让人“自宫”的家伙——一两把刀具。

说来可笑,那是我在上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在历史课上知道许多年代久远的文物留给后人挖出来,就是有故事让后代考古学者猜来猜去的的宝贝了。于是,回到家,傍晚时分,在院子的角落里挖坑,将几把铁制刀具埋在里面。好在家里没有什么金银,否则也就埋掉了。埋好后,上面又做了复原,撒些干土什么的。

于是,放学回来,都会经常偷偷到那个埋藏着我的秘密的角落,走走,感觉生活很有寄托一般,恨时光不能很快老去……

唐代诗人贺知章的《回乡偶书》其一写到: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这让我有深切的感受。从前,我感觉亲属家的孩子还在上小学,而现在竟然纷纷娶妻生子,成家立业。走在大街上,遇到20岁以下的孩子几乎没有我认识的,也许他们还在打量我是从那里来的,哪里知道这里曾经是我们那一代孩子满天下跑的地方。

贺知章的《回乡偶书》另一首则这样写道:“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销磨。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

而我的感觉是,“湖水”的“旧时波”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次带儿子回去,其实距离儿时不过才20年,世事沧桑,物是人非,确是无疑的了。

我家的那个房子已经是伯父家哥哥的了。他们一家到齐齐哈尔附近种西瓜,一个夏天没有回来,门窗已经被封堵的严严实实,院子里都是齐胸高的杂草,出入非常不方便,仿佛误闯进了荒草甸里,需翘首才得见其它。

我心里也似长了草,这还是我那个从前的家吗?我那埋藏在院子里的秘密,如今躲在哪片杂草下面,已经无从得知。

小村子变化得也面目皆非。从前,那炊烟袅袅生机勃勃而又喧闹不已的小村,早已经不见了,亦如飘逝而去的美丽童年早已不见踪影一般。

从前,小村一排排的房屋,错落有致。村里人曾为了争一处建房地而争吵,如今许多房子不见了踪影而空留杂草。小村的人也很少了,青壮年的出去打工、种地,小孩子到县城上学住校,而使那所我曾经作过乡村孩子王的小学,总共剩下二三十个学生。没有孩子的小村,缺少了生机,也萧条得多。

母亲过世早,一晃已经快15年了。父亲坚持不续娶,直到今年,刚刚从哈尔滨弟弟那里回来,经家里亲属力劝而同意续娶。而我想得是,还是在二十里附近的县城里给他们买房子,开始,老人还是不愿意,就喜欢和老亲故友们在一起。但眼见世事纷纭,还是同意在县城里买房。最后还是买了“接地气”的砖瓦平房。唯一与乡村不同的是,不习惯到院外走很远上厕所,花钱在屋里建了卫生间(看来,这个问题是可以解决的,以前想在城市不如意回乡村居住,唯一不适应的就是乡村没有马桶,如今,这个技术问题也不成问题了)。

父亲买了一辆摩托车,为的是想回村里老家见大家的时候,老两口骑车二十几分钟就赶回来了。看来,虽然乡村已物是人非,老人还是喜欢常回来看看,觉得很是受用。

从乡村出来的人,每个人心口上,都有那么一块地方,柔软无比,只用来装乡村的老家,住过的那幢老宅。

 

 

羡慕古代的官员,做了一辈子官,无论如何也要衣锦还乡,告老还乡。与其说是衣锦还乡,其实不如说是“乞骸骨”归故土,生于斯,长于斯,葬于斯。无论走得多远,官做得多大,最终收留的还是家乡的那片土地。也许,怀念故土,是灵魂最纯朴的愿望。

人的生命,从故乡出发,又走回故乡,整整是一个轮回般的大圆圈。

母亲这辈子没有走出家乡太远,偶尔出门,不过那么一两次走出过最远千八百里。如今,祭母,是我回乡最重要的理由。不知道回来多少次烧多少纸钱,才能够让她在彼岸看到幸福与安慰?

一个人的生长与老去,是慢慢的,也是飞快的,一如许多儿时的玩伴如今已老态尽显。

我虽也年纪尚轻,但心态老矣。在钢筋水泥堆积的了无生命气息的城市里,每每感到不如意,便总有归隐田林的想法。仿佛,回到当初走出的地方,便是返朴归真,便是远离是非和滚滚红尘。

写到这里,不知道该写什么了。我多想认真地写写故乡啊,认真写写那充满温馨和失落的过去岁月啊!但写着写着,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写了。因为,太多的印象,模糊了。太多的故事,褪色了。太多的人,都已经老去……

实际上,这篇文字的前一半,是在好多天以前就写了的。靠近中年的苦恼是,想要言说,说着说着,便感觉不知该接着说什么了,力不从心,兴趣全无。我做了太多的半拉子工程,写半篇小说就放下,一放就若干年;写半本书稿,一放下,就又成为历史。至于半篇文章,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新生的兴趣远比持久的思考更急于出场,哪怕是怀念故乡,也不愿意再继续喋喋不休。

对很多记忆很怀念,对太多的记述又太不耐烦。是浮躁吗?是脚下的步伐太匆匆,失去太多的自我吗?

别走太快,等一等灵魂。这是印地安人的一句谚语。每天,我们都急匆匆的,走得太快,所以哪怕是最令你回味的事物,晃过去后,便急不可耐地离开。

是该等等了,等等自己。不让故土的美好记忆,都在不经意间慢慢消失掉。

 

                                                      朱寅年 

                                                    9月27日于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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