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朋友伤在喝酒上

文/大河奔流

     老郭是我多年的朋友，都是当年建行时第一批的办公室主任，那时各地都在忙着筹建，应酬特别多，他们老板又特能喝，老郭也特豪爽，跟着老板一路酒桌上冲锋陷阵，没二年就把肝喝坏了，后来只好调整工作，调回了老家。
    本周三，一位镇江的朋友告诉我，他生病了，很重。
    我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肝上出问题了。
   赶忙打电话给扬中表弟，表弟说不太清楚。了解后告诉我。
   果然当晚，再接表弟的电话，说是肝癌晚期，去上海开了刀，但没拿出什么，又缝合上了，前几天刚回扬中。并提醒我，要看他还得趁早，这病反作的快，说不定哪天就没了。
   于是决定，本周末去看望他。
   按我老家的风俗，还得是上午才行。没办法，只能我今天起个大早，8点前赶到扬中。
   会齐表弟，二人与老郭约好时间。找到他家。
   不知道是我们去早了，还是老郭一直卧病在床，见我们来，他努力着下床，坚持在客厅接待我们。
    这家伙气色还不错，没见瘦多少。看起来只是有点疲劳。也难怪，毕竟开了一次膛，那么长的刀伤呢。   
    老郭告诉我，上个月单位体检，发现的肝有阴影，随即去上海复查。发现肝上有个3*3的肿块，立马就决定动手术，半个月前的手术，十天后就出院，现在感觉还不错。慢慢复原了，这几天他反思自己，得此病的主要原因归集二点：一是做办公室主任那阵酒喝多了，白天喝酒，晚上熬夜写稿。二是这几年虽然不喝酒了，但生活没有规律。
   我问他为什么不多住几天医院，他说上海看病，一是费用大，二是家里人在上海照顾他生活不方便。
   他太太告诉我，上海的医院黑透了，仅手术的红包就送了五万。
   这么多？我父亲上次上海动手术，只送了一万多，王老马当时告诉我上海的医院一般红包行情也就在一二万左右。
   老郭说，是中间人要的，他们也不懂。不过后来也顾不上了，钱送得多，手术的成功率就大。所以他的手术很成功。
   看得出，老郭对他的手术很乐观，但他太太在他背后，一个劲与我瞬眼睛。我领会她的意思，在此前，听表弟说过他的病情，他们全家都瞒着他呢。开的那刀，是白开，切开一看是晚期，就又缝合上了，什么都没拿出来。
    胡扯，在人家肚上开膛，双缝上，什么事也不干。我不知道那几个手术的医生，拿了这钱良心上安否？
    其实这么多人不断探望他，老郭自己应该心里有数。也是人家骗他，他骗人家吧。
    没寒喧多久，他又有电话进来，又是什么人与他约时间看他。我赶快起身告辞。
    临行，老郭紧握我的手，说一句令人心酸的话：兄弟，酒一定要少喝，能不喝就不喝，象我醒悟过来就晚了。
    言语中，透出一丝临别的凄凉，听得我头皮都发麻，脊梁骨都凉。
    我知道，肝上的问题，成功率很低，这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见他，鼻子酸酸的，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只能心里默默祝福他，祝愿这家伙能迈过这一坎。
    也把老郭忠告我的话，转告我所有的亲朋好友们：酒一定要少喝，能不喝就不喝，哪天有兄弟起得早赶来看你或者看我，就迟了。
16:19 2010-7-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