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伢
文/大河奔流
旗伢是我们村东头鄱婶的儿子,与我家有着什么亲,到现在我也没弄清楚,大我一岁,儿时的伙伴。平时没多少来往,回老家时碰到了会寒喧几句。
昨天来找我,一副小日子过的很滋润的样子,要我给他在这里介绍一些模具与桥架什么的生意,说是这几年家里日子过的不错,自己开了个小模具厂,出来寻些活计。
村里人难得来,边喝着边聊着。渐渐的他来的目的不重要了,净说着村里的事。
其实旗伢本身就是个故事。
上次独自与伢儿二人喝酒,还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事。那个周末我正好回老家看我娘,遇上鄱婶与旗伢来我家找我父亲,说是伢儿要与他媳妇离婚,找我爸爸商量商量。
那天旗伢低着头,蔫蔫的,在我家只顾喝着闷酒,问他,什么都不肯说。
后来鄱婶告诉我说旗伢与媳妇不和呢,媳妇要闹离。我问什么原因,鄱婶迟疑半天说伢儿那话儿不知怎么的就不行了,不能与他媳妇儿同房咧。
我问鄱婶,媳妇儿作风不好?鄱婶说也没怎么不好,只是二口子老闹着,家里失了和气,不是个过日子的事,其实媳妇儿挺好的,伢儿与全家里都不想离。
后来商量什么好办法我记不清了,大概是劝他回去不要离拖着的意思。
事过这么多年一直也没在意,村里的事时不时的有人来说着,到没听到有关他离的消息。
昨儿个趁着酒性,我还是忍不住问旗伢:这几年过的好吗?你们二口子感情现在怎么样?
旗伢:挺好的,全家都在忙生意。
我问:媳妇儿没再与你闹什么事?病好了吗?
旗伢:病没怎么好,只是现在我们二口子相安无事,孩子也大了,只要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我就很满足了,她还是挺顾家的,现在她的事我也不怎么问......
喝着中国传统的酒,聊着村里的事,看着旗伢,听着窗外过西洋节的炮竹声,我在陷入沉思......
20051224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