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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汗身雨的生死对抗---4---162

(2013-06-05 21:2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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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今天上午完成了3台手术以后,下午又继续行政办公会议。
五点半,我想今天应该可以按时下班,早点休息了。毕竟这一段时间较为紧张,尤其是工作上有方方面面的这样那样不顺,而且还有些故意挑事的角色自做聪明,不得不使用一些方法去化解一些不必要的冲突。无论怎样,工作压力特大,心境也无法放松。时间更是窘迫。能够按时下班,早点休息,该是一种享受。
当我沉醉在十点上床的梦想之中,手机响了。我们的罗伯特(机器人,只会做事,不会喊苦)医生急迫声音:“罗老师,移植病人老王的移植肾破裂,大出血”。这是肾移植患者手术以后最为紧急的急诊。必须马上做手术。
“马上送手术室,备血,准备自体血回收机,通知麻醉科与手术室”这一些指令是没有任何思索脱口而出的。“我马上到手术室”
10分钟以后,我到了手术室,患者已经在手术床上了。麻醉师在紧张的准备麻醉,老王睁着眼睛看着我,眼神中充满着求生的目光,我的心揪得紧紧的。
“帮我压紧呀,医生”他招呼着在右侧髂窝边的医生,他们用自己的双手紧紧地压住移植肾,以图达到止血目的。老王的双手不停的舞动着,我招呼道“不要急,老王,我来了”。
“不要急,老王,我们罗医生来了”手术室的护士与麻醉师重复着这句话。我抓住老王的手掌,我说“老王,你握住我的手,你会有定力的,会坚持的”
老王握着我的手,安静了。
研究生小陈医生大喊“谁来替下我,我坚持不住了”,这不是逃兵,因为压迫肾脏需要体力,及时更换新的人,保持压迫张力是对病人的负责。有一个年轻医生上来了,替下了小陈。
麻醉面罩给上了,老王摇头,予以挣脱,我告诉老王,这是救命的,不要躲避好吗?老王顺从的点点头。麻醉药物乘势进入了患者的静脉,老王的神智终于被征服了。我松开了被老王紧握的手,已经发麻的手。求生是一种对于生命的热爱,抢救是对生命的尊重。
另一个医疗组的周医生来到了手术室,默默的洗了手,拿起了消毒的药物与器械。患者的移植肾已经被紧紧压住,如何消毒?我叫周医生先消毒周边,我去洗手。
洗手归来,所有的手术器械、仪器设备与药物人员全部到齐。周边消毒完毕,我床上手术衣,戴上手套,与周医生配合,当拿开压迫的棉垫一萨那,周医生将络合碘倾倒在手术也,快速消毒,我则在消毒完毕立马给予压迫。这些配合尽管是第一次,但是却那样默契,没有一丝的闲暇。
皮肤切开了,切口是那样的苍白,逐渐进入了移植肾区,开始进行分离。不断有血液冒出,我们边分边压。但是,必须以分离为主,否则还是达不到手术的效果。当我努力的分离出一些空间以后。我感到了血液来源不是肾脏破裂,而是一种更为可怕的来源,患者的髂外动脉破了。这个患者的髂血管粥样硬化很严重,我们在手术时就已经领教了。现在已经是手术以后四十余天了。现在髂血管破裂,还不知道能否修补的好。由于感染存在,肾脏手术已经有这么长的时间,肾功能恢复延迟,,这种状况已经没有办法保留移植肾了。再求保肾,可是丢命的风险了。
罗伯特医生已经与患者儿子谈好了话,签了字。也洗手上台了。科主任秦医生也上台了。
台上的力量强大了,我心中底气足了不少。将移植肾血管与输尿管切断以后,取出了移植肾,我们看到了出血部位----在肾动脉吻合口1cm以上的的近心端有一个破裂口,居然有6mm大小,还不规则。由于髂外动脉硬化,血管组织很脆,我们小心的分离周围的坏死组织,显露了破裂口。将亲外动脉破裂口的两端用动脉阻断钳阻断以后,小心的用血管缝合线做了缝合,针距与边距还真的不好把握,多了血管狭窄,少了又怕吻合不好,漏血。当开放循环以后,没有漏血---高兴。
小心一点,摸一摸足背动脉---没有搏动。原来患者因为动脉硬化,移植肾灌注不好,装了动脉支架,当移植肾取出以后,动脉支架堵塞了髂内动脉了,没有别的办法,还要重新切开髂内动脉,取出支架,这又是一个特别的考验。因为患者大出血,移植术后等诸多因素,尤其是血管自身条件太差,在血管上的操作总是让人有些担心。但是这个血管不搞通,患者的下肢将会有大的灾难。
定一定神,我将血管游离了一下,发现如果切除吻合口端血管,血管的长度将会出现问题,还必须就地取材,保留血管。于是我设计了吻合口一半拆开,取出来支架,再重新将吻合口关闭的手术方式。保留了足够长度的血管,但是切开动脉以后,血管腔内的粥样硬化斑块让人感到感叹。看起来是由于近段的粥样斑块脱落,在吻合口附近由于动脉支架的羁绊,引起了动脉梗阻,形成近端血管高压,而在斑块脱落处由于血管壁本身的薄弱,从而破裂出血。再摸足背动脉,尽管搏动较弱,但是毕竟通了,只有加强观察。
手术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急迫,因为不知道患者的出血部位,也无法直接控制出血点,一个急字当头,我们的临床医生与手术麻醉团队在短短的十余分钟就完成了手术前的一切工作。临危不惧,临急不乱,有条不紊。高护士长镇静安排人员与手术器材,麻醉科段医生调控生命体征有张有弛,游刃有余。
第二阶段是细与难,在控制了出血部位以后,就是一个细字,我们必须仔细搞清出血原因与部位,才不会出现遗漏。而当出血原因不为搞清楚以后,活生生的一个难字,血管条件对于我来讲真的是没有底。当血管处理完毕,我们还要一个细字,否则下肢没有血液供应,结果将会是什么?
台上我们不易,台下的麻醉也不易,段医生、申医生对于生命体征的把握以及麻醉身前的把握是我们手术的前提。
手术室的护理部门也是练就了一身功夫,才有默契的的配合,手术过程才不会掉链子。
七点半钟,手术部位整理干净,没有潜在的漏网的因子了。请家属到了手术室内现场说明。
取下手术衣,洗手衣已经是汗淋淋的了。
两个现实的生死大对抗,生终于战胜了死。
跑到了米粉店,点上一碗碎肉粉,我美美的奖励了一下自己。
二十一点三十分,龙医生打来电话,患者下肢彩色超声显示供血良好,下肢皮温良好,患者生命体征平稳。
也许我的文笔笨拙,那种紧张无法全面记录,但是我知道---我们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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