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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秋天,阎连科老师送了两盆洛阳牡丹给我们家。那花养得可真好,国色天香,艳惊四坐,叶片滴翠,骨朵密密匝匝,味道大方而威严,不愧是国花。花盆里还有很多像巧克力豆一般的东东,我估计是养料。俺爹说过,好花通常是难养的。这花落在我手里,算是明珠暗投,它们终于没有熬到次年春天。
花没了,花盆却是正经的唐三彩,我就把先前样的凤尾竹栽进去,想让它也沾染一些牡丹的气质。谁知道,凤尾竹终究压不住,越来越萎靡,只剩下这几株了。
凤尾竹不景气,这个盆里却蓬勃。上次去老妈那,顺手掐了几棵芦荟,顺手插进空花盆,居然插给活了。后来又突然长出来一株,并没有撒过什么籽的,不知道从何而来。今天早上,又有一株长出来,劲头很初生牛犊。这无名的草花,在过去的宫殿,居然一点不认生。
我听说,大城市住得最滋润的,是两种人。一种是最富的人,还有一种是最穷的人。花的道理,也差不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