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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果不是欢乐,那肯定是痛苦。爱,如果不是自由的,而是强迫的,那肯定更是苦不堪言。
我在终南山下的陆军学院里写信给Z。我承认,我在信中充满了暗示,我爱她吗?后来我仔细想过多次,不,不是爱,是寂寞。军营的生活是那么的单调,训练是那么的辛苦,人,男人,都有突破的欲望。这偌大的园子里,只有三个女兵,漂亮的女兵,一个播音员,两卫生兵。不是寂寞久了见个女兵就漂亮的,而是真的漂亮的那种,但是素质却是一般,以那个播音员为例,经常满口的错别字。就算如此,她们三个,也成了这军营中最靓丽的风景。
人一寂寞,就想倾诉,到处找机会倾诉。所以我一直想,把一个正常的人,隔离开来,是最大的惩罚了。每个中午,大家都忍了休息和酷热,光着身子埋头投入地写信,那种“沙沙”声前景下的寂静,至今仍深刻地印记在我的脑海,我因此感受到人际交流的重要。
我也开始写信。我是写给Z。时间的久远,我忘记了为什么独独要写给她,可能是平时通信较多?我每二天写一封信给她,我知道,她收不到,因为她们已经放假了,我写到她的学校。我也知道她读不到,但是我仍旧写着,我把信纸当成了诉说的对象,如此而已,然后信纸又转述给她。信纸是很好的,你慢慢地说,她静静地听,从不抗议,也不反问,总之是极佳的诉情对象。也就是如此,在那以后,我养成了书写的习惯,赶到现今,拿起纸和笔,写东西,心中才踏实,才平实,才投入。
女人,都是感性的,也都是极易为情所染的,尤其是略识诗书的年轻女性。
后来,Z说,开学了,她们班上取信的小姐妹一打开班级信箱,“扑簌簌”信掉了个满怀,都是从一个地址寄给同一个人的,一样的信封一样的字迹。她尖叫起来。她尖叫着跑回宿舍,大喊,谁是这个幸福的人~~~我嫉妒死了!
Z面对这一大堆的信,面色绯红。她知道是我。她知道我在古城的。她把信按日期一一摆在床上,赶走聚在旁边围看的人,拉上床帘,开始读我的信。
她后来说,你那些琐碎的小事儿,都挺好玩的。她说,我很喜欢听你讲。
那个初凉的秋天,Z决定了一件事儿。
那天晚上,Z在她的日记本写到:我收到很多信,同学们都很羡慕我,我有些喜欢他了。我喜欢有人宠的日子。他能一直宠着我吗?他能宽容我的小脾气吗?他会永远这地对我好吗?他爱我吗?
第二天,她说她的“死党”也就是我们习称的“闺中密友”说,她要谈恋爱了。
三天以后,我在古城得到了含蓄地回应。
原来,区区信件,也可以改变人的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