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穿过城市

http://s4/middle/4c9d8711g95140b229b03&690 （印象·国家大剧院，摄影叶嘉先生，其博客http://blog.sina.com.cn/u/1285392145）

如果我惊动了鸽群和流云

或者这疲惫的大地

我伸长四肢，那铁轨走出家园

犹如哲学走出我的根柢

把血液向着西风疏散

我站在铁路旁，城市在手掌之中出现

春天不止一次在站台的月兰上开放着

到处都是，我在很多的笑容中走动着

真实，亲近。谁吹响这些植物深沉的内涵

让大地在一声长鸣中开始穿梭

有人挥动一下星相

就有一些事实在风中示现

我的思维在这些铁轨上伸展

跳跃，石子和枕木

我所倚赖的思想，深厚而质感

一个女人的声音，或者是我的姐姐

或者是母亲

抚爱着我的孤独

单薄的冬天，谁还能和我相遇

这些音乐，从遥远的地方传递着

绕着灯光和公寓

窗子就轻声应和着，震动我的梦乡

我总是奢望这种声音无所不在

穿越过我的手语，和心结

我必然举起绿灯，晃动

一切在平行的理性中畅通无阻

大风，或者潮汐

澎湃于天候之中

耳廓上留下氤氲的影子

或纹线，我的灯盏带起星辰的鼻音

这些楼群便在纸张上浮动

如蚁，如钟

不断闪动我的前额

就会有新娘在铁路的一端出现

如果我在某一天清晨急促地走动

谁还跟着车轮送来新年

铁路，城市里最后的乐管

在阳光的盈亏中被鼓噪着

悲欢离合就很容易被牵引

沿着钢铁延伸

当铁路穿过我的脊髓

一路欢歌，铿锵有力

带出了我的血脉

和坚强。我已经历经沧桑

在这石头的书页上

留下平行的火焰，和诗篇

我所说的铁路正穿行在我的神经上

和内心一起跳动

铁路穿过我内心深处的城市

轰鸣，浮躁，或者平静

我的爱情就开始富庶

成熟，像那群鸽子

或者流云，抚摸着春天的房舍和楼群

铁路深入到我的四肢，或根子

我便在西风中开始走远

在纸张上留下波澜

于1995年1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