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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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楼，摄影叶嘉先生，其博客http://blog.sina.com.cn/u/1285392145）

难道我和猴子要相遇在糖块之中？

琥珀的糖块，我松滴的眼泪

就是那遥远的化石

正一点一滴，淹没几百万年的历史

在动物园的猴山上，或者动物表演场

甚至那些云游世界的马戏团中

我常常会和这些灵长目们遭遇

通过一条陌生的锁链

无论是锁住了它的脖子和身体

还是锁住了锁住了那些向往自由的灵魂

猴子通过观众审视文明

尖叫声，尘土，烟卷

和一张张脉络模糊的脸

它挠挠头

向围拢过来的人群张望着

且认同，且描摹

试图完成从猴子到人类的演变过程

围观的叶子们发出闪闪的笑声

猴子，饲猴和耍猴者的兄长

或兄弟，他们在很久很久以后

通过口香糖，香蕉认识，联宗

血缘由锣鼓声开始沟通

失却国度，物种和语言

联合主演着几百万年的悲欢离合

也许灵长目们须发很发达

在人群中蹦蹦跳跳

执行着严肃很久的协议

偶尔也会发出桀桀的笑声

使我们大脑作痛

派生出远古的物候

也许社会某一部位的潜规则

跟猴子一样

使人们的表皮上草木繁荣

猴子也笑，以爪作掩体

它的讪笑是谁的灾难

很多人同样为香蕉和帽子流落四方

不惜背离褚红的血缘

彳亍在蛮荒的森林之中

面对这些没有能进化过来的兄弟

以及那些进化过来的姊妹们

我笑过，哭过

不敢擅越情感的栅栏

无论是否将因此而返回远古的时代

站在猴子的对面，我无法靠近更远的未来

于1992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