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文,贴来保存充数)
一个人在成都啦,无聊得很,满街都是面馆,看多了几乎要勾引起我对面食的痛恨情绪来,只好画饼一番,聊以慰藉我昨夜被火锅肆略的胃。对食物,一贯喜欢清爽简单的口味,辣得分明,不是乱七八糟的胡搅和的那种东西才好(比如东北的炖菜,颜色形状味道都混了,严重不喜欢)。早餐也是如此。
记得小时候的早餐,可以选择的范围其实也不少,米粉,白粒圆,猪血,馄饨,面,包子,馒头,花卷……一样样道来。
米粉最爱吃的是肉丝粉。绝对不是现在的常德牛肉粉,其实不喜欢常德牛肉粉的,因为一碗红油,看起来就腻人,再加上大块牛肉很野蛮的霸占在米粉上面,还是那种圆溜溜的米粉,不喜欢,真不喜欢。喜欢的就是长沙的米粉,扁扁平平的,白色,安静的卧在清爽的汤里面,这汤做起来其实也不难,一锅骨头添够水,熬一夜第二天就是很好的汤了。碗里都是临时下料的,一小勺酱油,一小陀猪油,一点味精,一点盐,一点辣椒粉,一点小葱花,都是用那种骨头小勺子(就是现在常吃的孜然衬骨的那个衬骨做的勺子),至于醋是按照各人端走以后再各自添加的。下了料的十几个碗整齐的排在案板上,师傅们一边下粉,一边开始往碗里添汤,骨头汤一大勺淋进去,猪油化了,酱油匀了,盐和味精融了,辣椒粉和葱花漂浮到汤面上来。然后煮好的米粉被顺溜的下进汤里,师傅再从旁边的缸里用中号的勺子舀一点肉汤和肉丝盖在米粉上,就成了是我最爱的肉丝米粉。小时候的米粉好像就只有肉丝米粉,光头米粉,酸菜米粉。光头米粉一毛二,酸菜一毛六,肉丝一毛八。酸菜米粉也不像现在这种大把大把酸菜往里面盖的傻劲,而是那种馄饨汤里才用到的酸菜,切得又细又长,盖一小勺在米粉上,特别的香。至于光头米粉,就是没任何码子的了。
偶尔我会吃光头米粉,但是大多时候都是吃肉丝米粉,因为父母给的早餐钱一般都是两毛。
现在的米粉,常德米粉因为表面看起来油水厚重而大行其道了,可我一直都挺排斥的,不到万不得已不吃常德米粉。而扁粉也因为机制的原因,变得不扁甚至有点方了,味道也失却了从前的淳朴。
随意炒出来的酸豆角和酸菜占据了大多米粉的码子,汤似乎还是骨头汤,可因为酸豆角的酸香,遮盖住了米粉汤的清香,没法让人回味了。有段时间特别喜欢吃曙光北路的那家米粉,就是因为她家的粉汤够清够鲜,酸菜也是切得很细致的,吃起来仿佛从前的味道。
现在还有盖排骨,盖蒸菜,甚至盖脚鱼汤等等各种吃法的米粉,那些都不再喜欢。因为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简单的米粉有多好吃,从此不再喜欢复杂。
生活其实也是这样,明明简单的快乐更加让人享受,可我们总试图改变一切,把事情弄得很复杂,然后再从这复杂中找到平衡来寻求快乐。真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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