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平凡处,江东好风景

(图片是拍摄的南郊公园入口处湖边的实景。时间2001年9月)
一、曾经的桥头公园
南郊公园在很久以前叫做桥头公园的,那名字的来历很简单——大约在70年代的时候,南郊附近的猴子石边就在修建一座横跨湘江的大桥,可是修来修去的,只留了个巨大的桥墩在江边,却再没了下文,于是那边的一座小山,因为去的人稍微多了点,就被叫做公园了。啥公园名字呢?估计就约定俗成叫成了“桥头”。当还是桥头公园的时候,几乎没围墙,要有,也是断断续续的一些,山林总是蜿蜒遍布在连绵的丘陵上的,成一道翠屏,隔阻在年幼的我视线之中。就如同歌里唱过的那样,总幻想着山的那一边会是别样的世界。在眼底的是满目的深绿浅绿,牵着哥哥姐姐的手,总是害怕在山林中走失了,而不敢到处乱跑。感觉上桥头公园好大好大,大得就象一个童年的所有思想中的宝库般,容纳了昆虫,容纳了花草树木,容纳了神话故事,还容纳了很多很多的幻想。
桥头公园里有很多人去玩,带几个西瓜吃着,然后撒了遍地的瓜皮和瓜子,过段日子,绿色的小瓜秧就爬了满地,会开出花,甚至结出小小的西瓜,开始就玻璃球那么大,最大的看见过拳头大小的。那时的公园里最多的是说不上名字的野生的树,还有野生的苋菜,可以长到两米多高的样子,比那时的我高多了,虽然茎粗粗的,却很嫩,轻轻一折,就脆生生的断了,清亮的汁液就流了出来,这种苋菜是可以吃的,不过因为过于巨大,倒是没人去理会了,它们迎着风,自生自灭,摇曳着,悠然着。
桥头公园时代的野西瓜,野苋菜,不需要门票的大门,那个随意散步就可以进去转一圈的时代,好象是清晨太阳初升时的露珠一样,曾经晶莹无比,却渐渐的消失得好象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二、最初的南郊公园
更名为南郊公园好象是在80年代末或者90年代初吧。刚更名的时候,似乎唯一的感觉就是公园的杂草少了很多,那些野生的西瓜和苋菜好象就渐渐的没有了。那时的南郊公园给我的印象却不太深刻了。只是好象有一点这样的印象:公园刚开始开发的时候,最先跟上的是配套措施,包括路和厕所。所以当时对南郊公园的普遍评价就是,凡是在树林子里看到了有围墙有顶的房子,不管多漂亮,都是厕所。
同时,山上的野山茶树们慢慢的显露了出来。那一年的春天,哥哥带我我山上转转,就看到他围着山茶树找啊找啊,然后往嘴里塞了什么进去,不听的嚼着。我问那是什么,他说是茶片。再要他找给我吃,却说没有了。我知道茶片是茶树的叶子,也知道那叶子出现在春天,可是始终找不到一片来试试味道。
这时的南郊公园和茶片一样,知道存在,却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了。
三、现在的南郊公园
很长一段时间在感觉中,公园好象一个待嫁的少女,满头珠翠,盈笑满怀,却是生张熟魏的一律迎来送往,去的多了,却似乎再也找不到了过去的亲切和期待,那些隐藏在林中的期待和幻想,好象早就被风吹到了江中,然后随水流去无痕迹。
直到前段时间,因为游泳的缘故,天天去公园,傍晚或者晚上,就那么一点点长的一小段路,那一小片树林,还有林子上方的天空,星辰,游泳池旁边的灯光,以及游泳出来后,投射在地上长长的影子,还有夜里看不清细节只看得到轮廓的山的边缘和树的边缘,似乎就想童年那些彩色的记忆,被去掉了所有颜色,又再度投影了出来一般,几乎就沉醉了。
然后又开始仔细的走遍整个公园了。一个人的时候,拿着傻瓜相机自己象个傻瓜一样乱拍来拍去的,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四处的各个角落,看到了江,看到了山林的边际,才发现童年里无限大的世界竟然也就只有这么大而已。
过去的那个桥墩没有了,新的湘江三桥在过去的位置横跨过江面,象条白色带子,长满了豆芽菜般的灯柱。周围的建筑物,增多了也增高了,慢慢的把从前的山林静静的淹没湮灭,城市的脚步越来越踏近这片曾人迹罕至的地方,或许总有一天会把这生动翠绿染成霓虹的变幻多彩。
四、结束语
聚集的人多了的去处,就渐渐成了公园。这大抵是个有道理的说法。
五、再结束
随着时间,很多东西都改变了。这个世界上也许唯一不变的只有变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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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又是旧文,打算重走再写再拍,希望嘉年华已经结束票价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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