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朋友经常谈起,我们一起编本书。这个想法萦绕时间长了,文字也多了,渐渐地还真想编本书了。于是,我再和我们的朋友们谈,我们编本书吧。萧武一口答应,文章就在那,你要你随便拿就是,我相信你的;石勇是老大哥了,听说我要编本书,二话没说,马上把自己的文章修改好,一个E—MAIL给发了过来;陈愚是也老朋友了,听说他自己也在编本书,我本来不想麻烦他,但是还是问了一下,兄弟,你还有节余的文字吗?有的。那好,你给我拿五万字过来。就这样,我们四个人拼拼凑凑,就弄出了一本四个人的合集。
我们四个,大多都在民间,陈愚先生虽然一直在学院生活,可思想的落脚点也是民间关怀,所以我把书名干脆就定名为《民间话语》,民间话语的好处就在于我们所说的是没有训练、组织之后的话语,唯一有组织,有训练的是我们的话语本身。据福科说,知识与权力合谋是知识分子无可避免的,以此,福科完全有权利大声宣布“知识分子已经死亡”:知识分子所传达的声音在话语霸权时代,遭到的不仅是来自知识产业、消费主义、国家机构权力的图解,更危险的是话语本身可能还指向对“弱者的愚昧”的保护,传达或助长民粹—国家主义的法西斯话语权,于是,话语霸权时代知识分子话语被解构并死亡了。不过,对知识分子的死亡,非议是很多的,近年来国内学界有“公共知识分子”一说,知识分子必须具有专业性的一技之长,才能言说公共性话语——人文情怀。不过,遗憾的是,即使是这本文集中的陈愚先生也不敢自言是公共知识分子——倒不是说他的专业(古代哲学)不过硬,而是说,我们尚不敢自认是具有专业性的一技之长。因为来自民间,心向民间,虽然说话多少有些文气,我向以此命名大约是不会错的,一则表明了我们的身份,二则也说明了我们的话语多半是自言自语,不想也不敢去参与话语霸权的争夺。
从我们四人收录的文章看,每个人的特色是很突出的:萧武的文章最具社会关怀,所以把他的文章收在最前一辑是当之无愧的;我个人的兴趣是俄罗斯文学、宗教哲学等方面,算是跟在萧武之后,旁敲侧击一番;石勇的文章理论性最强,收在这个文集的第三部分,读者可能要多花点时间琢磨琢磨;陈愚的文字常在平淡中见出奇峰叠起,思想的光芒时刻闪耀于他的文本之中,放在最后,算是对读者阅读本书的一次旅程的总结与回顾。当然,我是个不称职的编辑,除了对我自己的文章我能说点什么之外,他人的文章最好解释就是文章本身。现在,这本书已经放在您的面前,每个人的文字也放在那,就请您自己去解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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