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雾满拦江的《民国就是这么生猛》出到第二本,都急急买来读了,过瘾!
一段我们还熟悉着的近代史,被雾满拦江舌粲莲花、恣意妄为这么一摆弄,就像小说一般有趣多了,也耐读多了,文字本身就当得起“生猛”两个字。
在教科书里,这段历史那是非常严肃的。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我们这个岁数的人,绝对耳闻能详,熟悉得不得了。为了推翻帝制,为了实现共和,多少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如此严肃的事,怎能不严肃呢?
偏偏雾满拦江就不那么严肃,反而活泼得很。袁世凯的粉墨登场看似搞笑,实则智勇;日本黑社会与同盟会千丝万缕的联系好像突兀,其实必然;江湖路上的风风雨雨如此奇异,原本绿林。武昌城头意外连连,就是辛亥……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大概就是“生猛”的缘由。
细忖起来,雾满拦江倒不是信口开河,也不是胡乱演绎。主要事件在历史教科书和各类历史著作中都找得到,更有当事人的回忆文章相互佐证,不过笔法俏皮些,文风烂漫些,把我们一直认为应当严肃的事情搞活泼了。老人家说,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如来看来倒也不无不可。
话说回来,革命前夜乃至革命初期,不革命,民族就没有出路,国家就没有前途,相信当时很多人都已有此共识。但怎样革命,在哪革命,革命了干什么,没了皇帝的日子怎么过,仿英效美还是学习小日本?诸如此类的问题,都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绝没个让人完全信服的主儿。于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城头变幻大王旗,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怎一个乱字了得,大概就是革命初期的现实写照。无论人还是事,幼稚时期的幼稚肯定是真实的,真实就当可爱更当可信。之所以幼稚,那是事物发展的规律所决定的。倘若用革命成功后或者认识成熟时的眼光看初始,甚至规范初始,反而古板的不真实了。就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却迈着冬烘先生的八字方步,谁敢说是正常的。
也许那些个严肃的史学家,更遑论古板的道学家,会对雾满拦江的“生猛”很不适应,大有诟病之态,求疵之状。这有什么关系呢,历史本身就应当是活泼的,灵动的。精彩永远生于鲜活之中,存在生动之内。
写得出一本好看、耐读、经品的书来,还就是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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