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革命是性反革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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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革命是性反革命吗?
文/潘海
(图:认为性革命可代替马克思主义社会革命的赖希)
性革命,对于20世纪的人类,无论是20年代静悄悄出现于欧洲,还是60年代火辣辣爆发在美国,都始终有褒贬不一的对立评价。
赞成的意见自不多言。
只举最经典一例:被西方誉为“弗洛伊德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创始人、性革命理论的奠基人”、美国思想家家赖希,早在1942年就把性革命视为“人类救世的唯一良方”,甚至还“可用来代替马克思主义的社会革命。”
当然,反对之声也层出不穷。
号称研究金赛长达30年的美国学者朱迪丝·雷斯曼认为:《金赛报告》引发的性革命“实质上反映了人类在文明进步过程中,原始野蛮对现代文明的非理性反抗,因而极为严重地破坏了传统性文明,造成史无前例的灾难性社会后果。”而加拿大学者麦克拉伦,则更凭借20世纪90年代艾滋病泛滥的由头,直接把“性革命”诬为“性反革命”。
中国学者也加入了这场讨伐。北大医学部性学研究中心研究员朱琪,直到2017年还发表专题文章,认为“金赛及其追随者的所作所为,否定的是文明进步,解放的是动物兽性而非人性,恰恰反映了原始性本能对社会文明进步最顽强和最疯狂的对抗,所以性革命是野蛮革了文明的命。”
倒是莎丽·海特的态度比较客观。虽然她在自己性学报告的女人卷中专门辟出一章“性的革命”,抨击20世纪60年代美国性革命的种种弊端、尤其是她认为的“性革命是一种非常男性中心的和反对女性的革命”,但同时她又期盼:“事实上,我们至今尚未有真正的性革命,但是我们需要这种革命。”
那么,人类需要什么样的性革命呢?
最富戏剧性的是英国学者弗兰克尔。他1974年出版了一本名为《性革命的失败》的书,但他却在书中为“性革命(The Sexual Revolution)”划定了两个明确目标:一是“获得充分的性满足以消除性高潮的焦虑”,二是“寻求完全的性体验和完整的人的方向”。
那么,对照这两个目标,性革命是不是野蛮的性反革命呢?
答案显然不会是Yes吧!
延伸阅读
[美]威廉·赖希:《性革命》,陈学明译,北京:东方出版社,2010.9
[加]安格斯·麦克拉伦:《20世纪性史》,黄韬、王彦华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6
朱琪:《发人深省的<</span>金赛报告>和性革命——读雷斯曼<</span>金赛:罪行与后果>》,北京:《中国性科学》杂志,2017.3
[英]乔治·弗兰克尔:《性革命的失败》,宏梅译,林春、沈德灿译审,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6.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