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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我和济南市立医院

(2018-01-04 16:5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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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中医文摘
原文地址:我和济南市立医院作者:皇华馆

[转载]我和济南市立医院

    济南市立医院建于1939年,原名市立诊疗所,1940年改称市立医院,迁至大明湖南面不远的皇华馆街。医院有南北纵向的二层诊疗楼,设内科、外科、眼科、耳鼻喉科、小儿科、妇产科、皮肤花柳科等;诊疗楼北是东西向的病房楼,楼上东首专设特别病房,1942年的《济南市立医院概况》专门介绍特别病房“前望千佛山,后眺大明湖,空气流通,阳光充足,风景幽雅,最易养疴。”并且说“病房甫开,已告人满”,当然,能住进设施齐全,一切精致的特别病房的人,肯定是高官富贾了。此时,由于太平洋战争爆发,济南英美系的医院先后全部停顿,齐鲁医院亦在其列。齐鲁医院皮肤科主任尤家骏来到市立医院担任院长,一批医生、护士亦跟随前来,患者无处可去,多涌向市立医院。医院最北面是花园,花草树木,小桥流水,还有假山亭榭,是清末曾家花园的遗存。市立医院这个地方,明代是监察机构北察院(清军察院和巡盐察院),清代是接待钦派山东主持乡试的主考官的宾馆,民国初期先后是山东大学堂医科和山东法政学校。医院坐北朝南,大门开在皇华馆街,东墙外是县东巷;北临小梁隅首(今大明湖路),墙上开有发丧用的后门;西面贴南曾家桥街(曾家桥街因曾家花园的石桥而得名),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我就住在这条实胡同的1号院里。

    这处院落分前后院,我家住后院东屋。东屋和南屋是私房,我家一直租住东屋,南屋的房客经常换,大都是市立医院的大夫。院里人有点儿头疼脑热不舒服,就找他们问问,吃什么药好。西屋的住户姓李。西屋早先是屋茬子,打济南时炸塌的,据说原来住着一个国民党军官。房管局重盖西屋的时候,还挖出了人骨头和一块生锈的手表。李姓住户的孩子有慢性气管炎,他家奶奶问怎么治,南屋的王大夫是一女的,很热心,便招呼李奶奶到她屋里说悄悄话。过了几天,王大夫带回来一包东西,神秘兮兮地塞给李奶奶。李奶奶当天便单独给孙子包饺子,一个劲儿地哄着孙子多吃。后来才知道,王大夫干妇产科,拿回来的东西是胎盘。事先不敢叫孩子知道,怕他知道后不肯吃。事后也不敢说,怕孩子恶心,闹。至于效果怎样,没大看出来。房东家住东头加盖的小南屋,屋里南墙有个带玻璃的木棂子窗户,外面便是市立医院的篮球场。我和房东家的孩子经常趴在窗户边瞧热闹,有时翻过墙去钻进人群,近距离地看比赛。

    在后院住之前,我家还在前院北屋住过一段时间。那是1953年,我四岁的时候,之所以还有印象,是因为当时生过一场大病-—伤寒。吃药、打针、输液,额上敷冰袋,每天高烧,烧到40.5度。体温降下去不多会儿,又升上来,什么法子都使了,就是不见效。在市立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大夫灰心了,说不行就出院吧,住在这里也白搭。我父母一听就急了,赶忙去找院长,说医院里不行,回家不就更成等死吗?一个姓魏的副院长--我们当家子,思索了一会儿,说出一个办法,实在不行就请中医来试一试。那时,中医和西医顶牛很厉害,说是中西医结合,实际互不服气,不相往来。这位魏副院长真是胸怀宽广,不仅允许中医进入西医院诊病,还亲笔写条子,请济南四大名医之一的韦继贤先生(另三人为王兰斋、王玉符、吴少怀)前来。韦继贤(1895-1976),北京人,   [转载]我和济南市立医院

先在北京余庆堂学中医药,后考入北京中医研究所。1920年来到济南宏济堂工作,先以司药为主,继为坐堂大夫。1926年自行开业,正式挂牌悬壶应诊,医术精湛,声噪泉城。1949年入济南第三联合诊所,先股长后所长,擅治内、儿、妇科,对温热病有独到见解。我父亲拿着盖有济南市立医院公章的条子,找到位于县后街的第三联合诊所,韦先生一见条子立马爽快答应。西医院请中医登门,大概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且是院长相请,那是多大的面子,更不用说是治病救人职责所系了。我父亲回到医院不一会儿,韦先生就到了,魏副院长亲自陪同来到病房,为我这个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幼儿诊病。我那时昏昏沉沉,也记不得什么,即使当时记得,也早忘记了。这些事情是后来听父母讲的。一代名医给我试了试脉,看了看舌苔,问了问生病以来的情况,便提笔开方,说:“一共是六服药,先吃三服试试。”京腔京调,一副蛮有把握的样子。并且吩咐,中药抓好后,不要自己煎,送到诊所就行。我父亲到宏济堂抓好药,接着便送到县后街诊所。韦先生吩咐人煎药,告诉他时间、火候如何熬。我父亲拿回煎好的中药汤剂,给我喂下。前面说过韦先生对温热病有独到见解,不仅如此,他还有丰富的临床经验,这不,一服药下去,烧开始退了。待三服药下去,整个人都有精神了。我父亲高兴地来到诊所,千恩万谢给韦先生把情况一说,韦先生笑了,拿起处方,略作调整,说:“再照这个方子抓三服,还是送到这里煎。”六服药吃完,烧完全退了,病基本好了。什么叫神医,什么叫起死回生,在我身上体现得真真切切。市立医院内科的大夫、护士佩服得五体投地,连院长都说:“这韦老先生真不简单!”出院的时候才发现,我的两条腿不会走了。回到家里,先扶着床在屋里慢慢挪,后来便来到屋外,扶着墙学走路。父母都去上班了,我一个人在院子里蹒跚而行,那种孤独感像利刃划过心头,直到现在,我还清晰地看见那个四岁孩子的无助身影,看见那布着一道道砖缝的红砖墙和高过他头顶的窗台。

    我伤寒痊愈后,没多长时间,又进了市立医院。这次应了一句话:吃饱了撑的。父母买了一个锅饼放在家里,这锅饼四斤重。我出去玩一会儿,回来就掰一块吃,不知不觉吃掉了半个,幸亏喝水不多。父母下班回来,我吵着肚子疼,一摸我的肚子,又圆又硬,再一看剩了一半的锅饼,明白了。一进医院,碰到前段住院时给我治病的一个内科大夫,她惊奇地说:“病不是好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她哪里知道我的壮举。这次的病比较好治,不缠手,用不着再麻烦韦老先生出山。

    韦继贤先生在我的脑海里,却一点儿印象都没留下,不知他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总觉他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后来在《齐鲁晚报》看到严民女士的《旧时济南的“四大名医”》一文,里面有见韦先生时的简单描写:“他住在院前大街、宏济堂药店对面的金牛丝巷,小院内种植着花木,大缸里盛开着子午莲。那是个夏季的上午,韦老先生在院内躺椅上纳凉。他中等身材微胖,穿一身白府绸便衣。见我们去了,热情地起身招呼,一口标准的北京话。”韦先生依然显示了他的神奇,只开了五服中药,后来又抄了一次方,便根治了其在其他医院没有治愈的,长期发低烧的病。

    1955年,韦先生担任了省中医院副院长,1962年升任院长。韦先生的高超医术得到社会包括西医界的广泛承认,1958年10月,他应聘到山东医学院任教,从一个草药郎中一跃为高等西医学府的教授。韦继贤这个名字,我一直记在心里。从我患病算起,时间过去了二十多年,1976年的一天,我到粟山火葬场去参加一个追悼会。走到1号追悼大厅的时候,忽然发现门口上方赫然有“韦继贤同志追悼大会”字样,我心头一震,赶忙走上前去,一看,追悼会已经结束,参加者业已散去,我心里默念着救命恩人的名字,垂下头去……

    写到这里,我与市立医院的故事还没有完。大概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那时,我家已经从南曾家桥街搬到棋盘街。搬家是在1965年,当时并没有想住到别处去。是历下区房管局的工作人员检查危房时,发现我家的住房存在倒塌危险,于是便安排我们立即搬家。当时我们所属的房管站没有空房,他们又从别的房管站借了一套简易楼的楼房。这样,才搬到了南门外(不到一年,我家原来所住的土坯房在一个雨夜轰然倒塌,倒塌时是空的)。没料想,市立医院(已改为济南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工作人员会找上门来,他们是来要账的。原来,我在长病住院的时候,凑不够医疗费,只好赊账,一直也没有还上,拉下七八十元的饥荒。在当时,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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