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祖籍分别是浙江海盐和江苏苏州。我出生在在与静安区隔着一条延安中路的卢湾区中德医院,住在静安区,从很多意义上说,是个正宗的上海人了。其实,正宗的上海人应该追溯到松江一带,而即便嘉定和青浦等地,原来也属于江苏……
现在本地一些学者强调保护所谓海派文化、保卫上海话,实在可笑。上海的海派文化,就是从鸦片战争后开始的缺乏底蕴的大杂烩文化,确确实实地缺乏地气——上海是中国地震爆发可能性最小的城市,上海地底下没石头、尽是砂子。江苏和浙江有各自的历史沉淀和底气(江苏更久远一些),上海处在中间正好中和掉了,但上海没有自己的东西,钢筋水泥堆砌成的现代文明(姑且算文化),不知要经历多少年代后,若能留存下来,才勉强能算作文化(古董)。
上海话,是江苏与浙江的混杂和中和,没宁波话那么硬,也没苏州话那么软……总之,就是简单的中和,再加点殖民色彩的外来语。
现在上海的孩子很多不会说上海话了,这是进步和融合的标志,我们一直强调“海纳百川”,孩子们不会说上海话,恰恰是海纳百川的体现。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美事,古代以来就没有,现在更别谈了。
一个处于危机的方言,自生自灭是“最环保、最自然、最低碳”的方式。别以为出了几个周立波,这门语言就会昌盛起来了。其实,当前很多90后连上海话的“我”都无法正确发音,他们大多发“WU”,而非“GNO”,放到几十年前,又要被口上“苏北腔”的帽子了。
上海话勉强归为吴语,其实一点档次没有,怎么说?就说客家话、闽南话、粤语吧,用这些方言念出来的唐诗宋词往往更加押韵,为什么?中原地带到南方逃难的文化人,成就了现如今的以客家方言为主的南方方言,这是一种有底蕴有生命力的东西,粤语和闽南语都有属于自己的现代歌曲,可以兼有流行、时尚、爱情、励志等多种命题。四川话也是如此,虽然属于北方语系,但在本地的喜剧里有很悠长很顽固的根基……反观上海话,用上海话唱歌说多难听有多难听,沪剧也属于在年轻人里已经宣布死刑的新古董,地位远远不如越剧。在中国历史上,只要回溯到两晋南北朝之前,连浙江都被视为不上档次的南蛮之地,更别提什么上海了。换个角度,大家都以为陕西出来的张艺谋的身上和作品中充满了源自家乡的中华民族的底蕴,大错特错,张艺谋代表的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西北农民意识!因为,中原大地的古韵,你从客家话里才能体味得到、你从客家土楼里的邻里交往之间才能体味得到,真正的中原文化和中华古韵,与现在老张所说的陕西话和陕西腔,牛唇不对马嘴。
文化方面,上海因为名称有个“海”,就老是拿“海纳百川”说事,其实,上海在文化态度上仍然是非常“不海纳百川”的,对上海话的拼命维护的叫嚣,就是最好的体现之一。
值得一提的是,我这个博文一旦发表,很多上海人就会用最恶毒的语言开始攻击我这个“乡下人”(尤其对本博文开头的那段身世的描述……),这种现象很少在其他地方的人身上出现,这就是“海纳百川”的绝佳验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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