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女教师

——致肖福如老师

想当年

一条高凳当桌子

一块土砖当凳子

我坐在教室的角落里

望着您，从来不敢吱声半句

可您总是喜欢点我起来回答问题

我总记得你当年满是微笑的模样

后来你让我丢掉土砖

勇敢地坐到讲台前

引来多少妒嫉的目光

谈到学习

您总说我是同学们的榜样

您抚摸过我用旧毛巾缝制的书包

检查过我捡来的劣质烟盒纸装订的练习册

每次考试我都是满分

每次加入少先队都没我的份

我总记得你当年满是愧色的目光

每次少先队活动

总是我一个人留在教室里

你把没收来的一箱图书

悄悄地放在我的身旁

任我看得心花怒放

多少年过去

那些苦难的日子

竟然成了幸福的时光

多少年过去

我总记得你年轻时模样

不忍心去看望您，怕你白发苍苍

福如老师啊

您是我一生的福星

您慈爱的目光总照耀在我的身上

2014/9/4

 原载2014年9月10日《东楚晚报》《大教育时代》专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