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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没有看见历时这么长的雪景了。本来,下了一两天,以为和往年一样,浅偿辄止,太阳一照,化完了事,可老天爷偏不,纷纷扬扬,时断时续,已经快一周了,而且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也许是年龄的原因,我已不太敏感于自然的变化。踏雪寻梅,映雪读书,那是文人们的雅好,我们这个年龄,已经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见人是人,见雪——当然还是雪了!除了第一天,我和女儿到住所附近的马路边打了雪仗拍了雪景外,一直很少在雪地徜徉,而这是我十多年前的爱好。那时,我们呵着热气,朗诵着《沁园春。雪》,有时还唱一两首情歌,甚至拿起笔来写一些和雪一样浪漫而纯净的文字。记得那时写过一篇散文《江南雪》,抒情但也虚空的文字却泄露了一些青春的密秘。
而现在,我们在雪中感受到了年龄的重量。雪,无论如何洁白,但我们知道那只是暂时的,而且更容易产生污迹,雪,无论如何飞扬,但最后终于是要结冰或消溶的,是要和水一样,无声地流入地底和江河的。
我们可以穿过雪的洁白与浪漫,看到雪下草,雪中人,雪中的他们与平时的他们并没有什么变化,而变化的只是我们的年龄与心怀。
下雪了,我们看到了世界另外一种景象,看到了人的另外一种姿态,看到了被装扮和被覆盖真像的环境。我们不会为这种短暂的浪漫与纯洁所动,正像我们这个年龄看社会——能看到很多被掩盖的真相,尽管装扮得很美,尽管是漫天飞舞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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