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st in Translation是2004年奥斯卡最佳原创剧本奖《迷失东京》的英文名称。影片讲的是在东京寂寞的夜空下,两个失眠的美国人在酒吧里相遇了。或许是眼底那份不自觉外泄的孤独令这对陌生男女悄然走到一起,他们在绝望中又若有所盼,暗自期待一次奇遇来改变一切……
如果从字面上讲,Lost in
Translation似乎应该为“翻译的缺失”或者“迷失在翻译里”更加妥帖。但是如果按照信达雅的思路,再结合故事情节——《迷失东京》则更容易被国人接受:本来么,在3000万人的东京,在喧嚣繁杂的闹市,这样一对男女,在异国他乡,千里迢迢撞见另一个相似的灵魂,如何不颤抖,如何不惊悸?所以“迷失”是自然的,“东京”也是准确的。而在迷失之后,男女主人公没有波澜壮阔的情景,没有排山倒海的表白。对于辨识同类和异己,他们有着天生的本领。仅仅用几个眼神和寥寥数语,他和她完成了识别,抵达了领悟。因此像这样的影片如果没有获得奖项,那就简直是没有天理了。
同样是翻译的问题,也会在我们这个寂寞的学界掀起波澜、发生故事吗?答案也许是肯定的——《档案学研究》杂志连续三年发表了国家档案局王岚博士《文件还是档案?——为records正名》、《文件管理还是档案管理?——Records
Management正义》和《法律与学术中的“文件”与“档案”——Documents与Records关系正理》,以及李音翻译的《Document,Record,
Archive(s)的原语境释义》,文章看似是一些类似“迷失在翻译里”的问题,而实际上所涉及的是我们学界的主要学科和核心概念。大家不妨设想一下,如果这些问题发生了偏差,那么对学科的基础将会产生什么影响?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影响一定不会比“一对男女,在异国他乡,千里迢迢撞见另一个相似的灵魂”轻松多少。
至于由这些文章及其涉及的问题,当然应该由相关领域的专家、学者进行讨论,学术期刊的使命不过是密切关注、及时报道而已,更无意成为故事的主角。正像节目的主持人不宜过多地参与讨论、球场的裁判不能直接参与比赛一样,任何职业都应该有自己的操守。有鉴于此,与其说我们期待一场学术争论的发生,倒不如说我们是期待一种学术研究的氛围——学者能够秉承“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进行“百家争鸣,各抒己见”的学术研究氛围,而不在意提出这些问题的国别、门第和表述者。通过对一些有价值的学科基本问题的探讨甚至争论,推动学科的成熟和健康发展。
平心而论,这样的学术研究氛围与《迷失东京》等感人的电影一样已经非常鲜见于社会了。于是,人们可以感叹、可以埋怨甚至诅咒,但这些都不能阻止“失去的东西将会失去”。人们在感慨的同时似乎忘记了自己可能就是那种被自己诅咒事物的受益者,忘记了是我们自己漠视最后一只知更鸟的死亡……当这些“埋怨甚至诅咒”成为常态,我们可能还会为自己找到一些能够平静生活的理由——这就是堕落,一个人、一个族群乃至一个社会的堕落。我们的学界当然也在其中,不能幸免!
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挽救堕落的方式可能仅仅在于“不以善小而不为”。就像《迷失东京》的感人之处也许是“只有一个深深的拥抱,一个肃穆的吻,一句无言的呢喃”,而没有落入好莱坞凶杀和床戏的俗套一样,我们也在期待一次,甚至是一次次学术争鸣、讨论的到来。也许这些作为根本无法根治顽疾,但在这些“建构”中却可以彰显学术的本意,可以荡涤学者的灵魂。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挽救我们自己。
What do you
do?
I'm not sure
yet, actually.
Time
and time again you ask me .Time and time again
I ask my sel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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