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与几位朋友到某高校与学生座谈，偶然间听到其中一位朋友在回答学生时提及的“为官之道”。该友将官员的晋升比做“钻杆”，但又与管理学中所讲的“管理生涯提升的阶梯”不同，这些“杆”是越钻越低的。也就是说，你的官越大就好比钻过了一个更低的杆——按照这个说法，天下为官者基本是“越大越低、越低越大”地成长和成熟起来的。

对于这个问题我以前真的没有考虑过，再加上那天自己旅途劳顿、基本上不在状态，所以只是被动地记忆了这个观点。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自己在清理大脑中的记忆时又“重新发现”了这个曾经的拷贝，觉得有些值得思考的空间——

官员的晋升一般应当是不同“水平”之间的过渡。从理论上讲，当然可以包括越走越高和越钻越低。如果从表面上去观察，官员的晋升一定是地位“越走越高”，否则的话还不如要求降级和免职呢！但是，如果从其中的“操作”和官员人品的变化来说，不能排除我那位朋友所说的“越钻越低”的情况。再者，官员的晋升通常被人们戏称为“向上爬”——应该有一定的方向感。如果按照我那位朋友的说法，这个“向上爬”的过程很有可能是一个“去人格化”的过程——就像某些地方存在的“怪坡”，看似向上走其实是向下出溜。其中的道理也不难理解：因为从本质上看权力也是一种稀缺资源，只要存在稀缺资源，在获得它的时候就一定会存在寻租现象，只要有寻租现象就一定会导致一定程度的腐败。因此，“这个‘向上爬’的过程很有可能是一个‘去人格化’的过程”，即“越钻越低”的过程。

然而，最要命的问题是，自己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我那位朋友是在什么语境中说的上述这个命题。因为现实中人的生存与发展，除了越走越高和越钻越低之外，还应该有“横向运动”啦——一种很难把握的位置平衡——无论是越走越高也好，还是越钻越低也罢，不行再加上什么“横向运动”，都必须在特定的环境中“发生”。在通常情况下，这个环境可以表现为一定的体制、机制和规则。在这些环境要素中生活的个体，一定会遵循环境的要求“上下运动”和“横向运动”的，环境与个体之间永远存在着一种动态的平衡。

如果用一句最庸俗的话结束这个命题，那就是无论在上下高低之间，作为一个必须保持与环境平衡的个体，最好别委屈了自己，当然也不要伤及到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