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陷入两个怪圈。
哪里都不属于我。或者我亦不归属哪里。
办公室什么都没变,却什么都变了。从前的漠然到冷调到自然在我离开的那一刻就剥离了。我依然习惯的叫它“我们”,并无觉察不妥,只是代码而已。再来到时恍惚照旧,熟悉的景物,朋友,甚至气味。却又隐隐不安。我告诉自己是心理作祟,改变了常态一定会有些许迷惑。可是不,它那么强烈的让我不安,比初初来时更甚,比我在时常常的缄默更甚,残颜的笑着,却一道鸿沟不可跨越。
新办公室景物予我都是新的,虽不厚遇却也平等礼遇。这里我从没漠然过,幽灵般总是在无人时踏进,密集时踏出。是最该有交集的却无任何交集。只有一个单纯善意的人让我心念其恩,再无它恋,无从驻足。
我是个诚实并且白痴的人。游移是最让人恶心的状态。我不该写出自己裸露的内心让人窥视和攻击。可是,我装不住。
“五卅惨市”也就是昨天,我们及时清仓持有的股票。明智之举。
但当公说今日追买了一只涨停业绩股,我的心一沉。我的惶恐无可比拟。十年前的噩梦似乎又缠绕上来。那也是个股疯的年代。爸爸顷尽家业追只涨停绩优股做梦般的瞬间翻倍,再追再翻,却事不过三。连续的跌停让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信心尽毁,我清晰的记得他眼中的骄傲和不屑苟颜残尽,我清晰的记得他口中浓重的抱歉和悔意。那个年代让我们殷实的小家变得惨白。
我似乎陷入一个怪圈。又或者证券市场陷入一个怪圈。瞬间跳脱开看我们是不是在重复悲剧?
爸爸手中依然玩股,只是,心绪平和许多的他重在长线投资。
公的手中也有股,只是,他越来越浅薄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