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的招牌砸了何妨?!
(2009-12-18 00:45:01)
标签:
《文化苦旅》“大师”们数语袒臂挥拳余秋雨钟山文化 |
分类: 人生百味 |
一篇洋洋洒洒的《钟山碑文记》,让余秋雨先生在无数眼球面前欣欣然再露了一回脸。一时间,文人墨客纷纷袒臂挥拳,无不欲殴之而后快。
博友胡健先生一篇《试改余秋雨中山碑文》,或让观者在左顾右盼中冰鉴高下。但自古文人相侵,所以胡先生的试改免不了让人套一顶“相侵”的帽子。鄙人不通诗文,但反复看过“余大师”或将留传万世的碑文,读到“却有寥寥数处,深嵌历史而风光惊人”等数语,却也觉鱼骨在喉,有一吐之快。
最早读“余大师”的作品,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和很多朋友一样,一本学院派风格的《文化古旅》曾让我在青灯下感概和温暖,那时大师还叫做“余秋雨先生”。其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印象中再没有记住更多的余先生的文字了。倒是某些小报杜撰的余先生在文革中的种种旧案,翻看之余也付之一笑,谁没有曾经的过住呢?一个好的散文家,还是要看他的现在和将来。又过了很多年,终于等来了余先生自称封笔之作的《千年一叹》,这本据余先生说保持“原生状态和粗糙状态”的文集,至多只能算是《文化苦旅》惊艳而过很久后的尘埃了。我曾经竭力在尘埃中想搜寻些什么,但什么也没有找到。一个好的作家毕竟是要靠精神力才能拉着读者一起奔跑的。《文化苦旅》早已随我们的记忆绝尘而去。
但大师的踪影却没有散绝,他回到和我们一样的尘世里,开始娱乐起自己和我们。青歌赛上有板有眼地说历史,让我们补习了孔子的生卒和鲁国的年月。当然了,普罗大众面前的评委嘛,在舌头上涂抹点鸡冠石粉,也算是大赛大餐的佐料,但那种用抹口红的媚气轻涂雌黄的作派却让人有些不爽气。俗就俗了,这年头没文化也没啥不好意思的,但拿出文化大师的架子撑着没文化,台面上台面下全都一片哗然也就不足为奇了。再以后就是雨后春笋般四处出现的墨宝,还有“秋雨故居”的种种传闻,还有一场场雅俗共赏、文白并具的演说,让我们彻底地感受到了余先生烹煮“杂烩汤”的高超厨艺,闻名全国的“佛跳墙”也不过如此。
“佛跳墙”的味道很鲜美,“大师”的牌坊也很高很高,但里程碑式的《文化苦旅》却在一地的风烟里渐渐地散漫久远了。“攻击余秋雨就是攻击唐诗宋词”,凛凛之言犹在耳,但每个凡夫俗子在大师面前扭过头去,顾自读读唐诗宋词也不算是天大的罪过。说到罪过,这年头那些自封的“大师”们引来的滔滔骂名还少吗?单一个号称“国学大师”的百岁先生的艳事,就已让人上天入地,千古难寻了。这位皓首的苍髯的老先生,果真是证实那句古话,老了但还活什么什么的。这年头,斯文也是可以用来扫地的。
天地悠悠,或许千年之后,这些“大师”们自会领到“公论”的牌照,但我们所目睹的种种,却已经注定公论早已不必再等千年了。这些用唾沫星子堆起来的金字招牌,抡起锤子砸了又何妨?!末了唠叨一句,大师们,麻烦请挪挪地,别在这挡了原本还算清净的阳光!
附余秋雨原文和胡健试改文
原文:华夏大地,美景无数,却有寥寥几处,深嵌历史而风光惊人。其中之一,在南京钟山之麓。此地山雄水碧,古迹连绵,徜徉其间,步步皆是六朝熏风,南唐遗韵;隐隐可见大明王气,伟人身影。每当清秋时节,重重悲欢归于枫叶,滔滔故事凝于静穆。山岚夕阳,明月林禽,真可谓中国文化之最高诗境也。
钟山风景,美则美矣,无奈龙虎际会,风雨苍黄,历尽浩劫,日渐颓芜。所幸得逢盛世,重新打点江山,南京人民于甲申之年启动整治宏图,斥资五十亿,搬迁十三村,移民两万余,增绿七千亩,新建栈道,呼集物种,辟出诸多公园,重修两大陵墓,一时气象万千,如画卷新展,岭苑初洗,岭苑初洗,经典再现。金陵古城,自此更可俯仰岁月,迎迓远近;中华文明,由此增一聚气之谷,读解之门。主事者命余作文,方落数语,已烟霞满纸,心旷神怡。
试改为:
华夏大地,山水雄秀;金陵钟山,更聚风流(欠顺):徜徉其间,六朝遗韵,南唐旧调,隐约可闻;大明王气,民国悲风,扑面可感;尤清秋时节,重重悲欢归于枫叶,悠悠往事凝于夕照,山岚静穆,林禽争鸣,此中国文化之崇高诗境乎?
然虎龙争斗,风雨苍黄。锦山秀水,如珠玉之蒙尘;旧迹故典,被冷落而不彰。甲申之年,金陵人民重新装点钟山,斥资五十亿,搬迁十三村,移民两万余,增绿七千亩,新建栈道,广集物种,重修两大陵墓,新辟诸多公园,顿时名山宛若新洗,风韵更添万千,现此可为解读中华文化之一绝佳处乎?而千古金陵,也可于此而迎迓远近,俯仰古今!
主事者命余为重整钟山作记,方落数语,已烟霞满眼,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