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人生百味 |
引子
和喜欢美食甜点的女人相比,男人似乎总对烟、酒、茶有着特殊的嗜好和偏爱。尽管都属饮食文化,但与饮水以解渴,吃饭以果腹不同,吸烟、喝酒、饮茶中,无疑蕴含着更多消遣、解忧、感悟的功用。人不同于动物,饱暖后、困厄中,总想在精神层面上享受点什么,寄托点什么。多愁善感的淑女们往往着意于看落花而伤春、顾秋水而怜影,追求的是一种婉约绰卓的阴柔之美;而手持铜琵琶、铁绰板的须眉男儿们,则更习惯于在一缕轻烟、一注醇酒、一盏香茶中,品味着苍凉悠远抑或阳刚奔放的意境……。
(一)烟
第一次抽烟是在读高中的90年代初吧。不知不觉间,时光也在烟雾缭练中走过了15个年头。与那些终日烟不离手,一日动辄三两包消耗、每月不下数百元消费的“烟灰”级朋友们相比,偶只算是一个浅浅的入门者,三五支“蓝狮”足以打发一天时光,但于吸烟之乐,却颇得三味。
烟是一种情感。和酒、茶一样,烟既能给人以群聚之乐,也能给人以独处之乐。在亲朋满座的笑语中,在促膝交谈的温情里,香烟无疑是男人传递亲情和友情最好的方式了。无论是初识的新客,还是多年的旧交,顺手接递一枝烟的瞬间,心与心的交汇总显得这么朴实,这么自然。烟也是独处时最忠实的朋友。静夜里、寒灯中、微雨下,点燃一支温暖的烟火,在缓缓燃烧的烟丝中,在那抹淡蓝的空气里,品味万千滋味于鼻端、于胸臆,这其中有几多感触?几多感概?几多感悟?
烟是一段历史。和一支支悠扬老歌一样,不同的香烟往往代表一段段过往的岁月。至今还记得小时侯爷爷古老的黄铜水烟筒中那金黄柔软的烟丝,浓烈醇和的香味。时隔多年,每当闻到这种熟悉的水烟味,那黑瓦泥墙的农舍、麦饭飘香的灶台、黄澄澄的大水缸、绿油油的瓜棚,顿时都苏醒在在纷散的记忆中了。从七八十年代的“乘风”、“大前门”、“人参”(那种特殊的香味至今难忘)到后来的“玉溪”、“石狮”、“芙蓉王”……,烟草的味道是这样熟悉,记忆和往事也一样永不褪色。
烟是一门哲学。烟既轻淡,又巅狂,既可以解忧,也足以致病,是朋友,也是杀手。因此吸烟也是一门既能够放纵又需要节制的在矛盾求中庸的哲学。有人透过烟雾看到的是茫然,有人闭目凝神品味的是境界,有人与烟为伍发泄的是郁闷,有人烟不离手感悟的是旷达。烟是灵感的催化剂,也是痛苦的麻醉剂,烟制造灵感,也催生堕落。在享受与放任的毫厘之差中,在收放自如和不能自拨的两极里,体现出的往往是吸烟者生活态度和人生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