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斯就是如此，写部性爱小说可以轻描淡写，忽略的剧情叙述，只倾情地挥洒饱满的情感，哪怕这种情感黑暗抑郁，却直抵人最柔软的内心。

       文/玫瑰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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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先生去婆婆家庆生，我一人在家独闲只好读完剩下的《乌发碧眼》。

       这是杜拉斯的一部短篇小说，不如《情人》出名，但仍出自于杜拉斯之笔。她的语言、构思、描写总是别具一格，很多时候我一边阅读，一边还摸不着北。

       这部小说一开始就给我一种阴沉沉的感觉，弥漫着阴郁、死亡、绝望的气息。一座海滨酒吧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他们都喜欢哭泣，他们都对人世厌弃，这样两个人一直呆在一个房间里聊天、做爱、演戏，仿佛整个世界与他们就此隔绝，他们的世界只有他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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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公之间不知道对彼此是否有爱，但他们如此相似，他们同属一类人，因此他们相聚相欢。女人时常提及黑发蓝眼的外国男人，那是她一直深爱的男人，但是她却得不到他。男人似乎一直对女人不感兴趣，夜里从来不会梦见与女人做爱，他的感情世界里只有男人。他们面对的爱，同样如此绝望。他们就像被人熄灭的火焰，只有凑在一起才可以重新点燃那星星的火种，感受丝丝爱的温暖。

       杜拉斯的写法令我感到如此陌生，两个主人公的活动范围只有一个酒吧间，一盏灯，一张白床单，一块黑色丝巾，就可以构成小说的场景。男人和女人每天都来这个房间见面、聊天、哭泣、交欢，他们交谈的话语像是在说其他的男女，又像是在说他们自己，读起来就像一场梦境、幻觉。

       这部书杜拉斯在写陌生男女之间的性爱，她把它放在一个空虚绝望的气息中细腻描写。反映两个厌世青年之间内心的黑暗与挣扎，他们那样不愿与现实的爱情妥协，他们那样渴望拥有心底最真实的爱情，他们内心一直在寻找，但一直都失落，渐渐变得绝望，沦落。

       男人喜欢偷看蒙着黑丝巾睡觉的女人，女人喜欢诉说自己的死亡的愿望。这样两个悲伤愁苦的人，抱在一起疯狂哭泣，刚开始他们不喜欢做爱，到后来女人还是爱上了男人，男人也爱上了女人的身体，他们缠绵在一起，还是疯狂地做起爱来，就在那个海滨夏夜的房间里。女人说自己是妓女，但不收钱，他们之间签订了一个契约，天亮的时候就各自奔离。

       女人长了一对蓝色的眼睛，那个外国男人也是长了蓝色眼睛。这样阴郁的颜色，更加使深沉的东西变得更加可怕。可是他们偏偏喜欢望着蓝色的眼睛，喜欢沉浸在哭泣的绝望之中，活在一个不真实的虚幻世界里。

       整部小说都在诉说一种深沉绝望的爱，包括夜间的性爱，也显得那样不欢快。可以说，这是一部没有剧情的性爱小说，只有男人和女人，还有那个海滨酒吧的房间，并无其他。

       杜拉斯就是如此，写部性爱小说可以轻描淡写，忽略的剧情叙述，只倾情地挥洒饱满的情感，哪怕这种情感黑暗抑郁，却直抵人最柔软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