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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县长在一个偏远的贫困小县当政只有几年,可他的不少轶事至今仍让小县的人们津津乐道。
一
吕县长到任不久,要开一次电话会。当时邮电局正在盖新楼,拉砖拉料的是清一色的小叫驴,于是院里就有很多只驴。电话会开始,政府办的赵主任宣布:“首先,请我们吕县长做重要指示!”吕县长清清喉咙正要指示,不知哪只该死的叫驴“昂昂”叫起来,其他的驴也跟着伸脖大叫,声势颇为壮观。乡镇的同志坐在电话那头,先听到赵主任宣布“请吕县长做重要指示”,然后却听到了群驴的大合唱,不由得笑作一团。此后,大家在提到吕县长时,就不自觉地把“吕”字念得有些变味。
二
吕县长下乡检查工作,中午乡里备洒筵招待。县长皱着眉不入席:“不是说要吃便饭吗?”乡领导忙陪笑:“已经准备好了,不吃不就浪费了?”县长一脸严肃:“下不为例。”
入席后,县长说:“按规定不准喝酒。”乡领导陪笑:“您对我们基层工作那么支持,又轻易不来一趟,不喝两杯我们咋过意得去!”县长点头:“那只喝一瓶,总量控制。”乡领导一笑,开了两瓶。
县长想了想说:“上次我来,发现你们乡里的酒风不大好,一个接一个走马灯似地倒酒,谁受得了。干脆节省时间,我打一圈算了。”领导伸手一个接一个地划拳,他量大枚好,赢得陪客的一片赞扬声。
等第四瓶酒见底,县长不喝了。他起身告辞,腿一软差点儿坐地上。乡领导边笑边上前扶住,只听吕县长念道:“喝多了喝多了……-能喝一斤喝八两,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能喝八两喝一斤,党和人民都放心!”
出得门来,经冷风一吹,县长“哇”地一声吐了一地。乡领导笑着说:“喝酒实在说明工作也实在!”有老百姓瞅见了,一迭声赞:“好一个廉洁的‘吕’县长,吃多少留下多少,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三
星期天下午,吕县长突然来了兴致,领着娇妻爱女,坐着小车到郊区散心。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县长一家玩得十分开心,直到天色暗下来才想到该吃晚饭了。县长对司机一挥手:“找当地政府随便解决一顿算了!”
车到当地政府门外,连按喇叭却无人开门。司机下车查看一番,回来向县长报告:“没人值班。”县长摸摸口袋,因来得匆忙忘带电话簿,便阴沉着脸说:“回城!”
在几天后的一次会议上,吕县长大发雷霆:”有个别地方值班制度坚持得太差!我星期天晚上去突击查岗,竟一个人也没有!”
四
在抓什么联什么创工作时,吕县长带队来到了村里。他听别人说村干部最能喝酒,一直不服,又为了表明自己平易近人,就决定敞开了喝一次。因为是热天喝白酒,县长不久便感到浑身燥热,干脆脱掉上衣,来了个赤臂上阵。县长如此平民化,又如此讲义气,感动得村干部直想掉眼泪。
喝着喝着,内急,县长起身摇摇晃晃上茅厕,还坚决不让人扶。走到院里,一只狗看到对面过来一个红脸赤臂的家伙,一步三晃,不象个好人,就“汪汪”咬了起来。县长喝道:“你这畜生叫什么叫,我是县长你知道不?”不料狗叫得更厉害了。县长大怒,顺手*起地上一根木棍冲了上去。狗没想到来人如此凶狠,夹着尾巴就逃。县长在后边紧追不舍,绕村三圈。狗又急又怕,大概是脑血管病发作,一头撞在村头麦秸垛上呜呼哀哉。吕县长由是名头更加响亮,村民一想起他撵狗时矫健的步伐、威猛的气势,都发自内心地赞叹道:“真是一头驴啊!”
五
吕县长跑得快的优势救了他的命。
那天,县长到城关镇检查工作,由镇领导陪首正要走向大酒店,突然一个年轻女子冲出来,手中挥舞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直取县长面门。县长大叫一声,撒腿就跑,女子在后边猛追。
有人认识女子,是县第二初中的女教师小玉。没有同情心的人就笑起来。原来,吕县长的女儿在二中上学,小玉教语文,另一个叫小玲的年轻女教师教英语。小玉和小玲为了拉近和县长的关系,为自己在乡镇工作的丈夫谋个一官半职,争先恐后到县长家为县长千*辅导功课,又相继英勇献身。后来,小玲得宠,小玉渐渐失宠。上个月调整人员时,小玲的丈夫被破格提拔为乡宣传委员,小玉的丈夫依然在包村。小玉想到自己付出了那么多,什么也没得到,跟小玲一比,越想越亏,就找到县长下了最后通牒:一个月内给我男人一个副科级,否则姑奶奶拿刀砍你个孬驴!县长没想到小玉真的说话算话,真的挥刀砍来了--
吕县长跑得快,没有挨刀,但跑掉了一只鞋,并且丢了人,在小县混不下去了。他只好找了自己在上边当领导的姐夫,调到地区农委做主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