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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CR的话
周一晚上,我背着一大包的CD和卡带走出Pasadena某座山脚下的某座平房,钻进停在门口的车子里,系好安全带,打开车灯,发动引擎,把一盒卡带放入带舱。我渐渐远离调音台和发射塔,披星戴月地驾车向家的方向驶去,车中充斥着几分钟前刚刚结束的节目的气息。
我永远无法丢弃随录节目的习惯。
上了高速公路,身体只是机械地支配着车子,头脑开始游离于躯体在自己和别人的声音中飘荡。这晚的节目里我放了一首《恋爱症候群》,说多少年来随这首歌哭过笑过多少次,基本上是先笑后哭这个顺序,说的时候觉得自己有几分诙谐而感到得意,想象诺大个洛杉矶会有多少人听过这首歌产生共鸣,可听随录的时候却根本笑不出来了。前面的道路有些模糊起来,我用手轻轻触碰额头,努力驱走眼中的一层雾气。这首歌仿佛把我带回千万里之外,带回另一段我寄身于电波的日子。
有时地域的距离能给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我发现自己是注定如此一生了。注定这样披星戴月地在高速公路上向着家的方向行驶,用音乐文字和情感记忆作为陪伴。我发现我喜欢这样。我发现我是幸福的。如果说前世今生的概念成立,那么我的前世属于一档叫做“流行都市”的电台节目和一个叫做流行都市的家。
这时已经是千禧年的仲夏。从春天起我已经开始写一系列关于自己那时经历的文章,可是中间却遇到了瓶颈。时间于是过去了,笔端停在了那里。生命的状态总在改变着,文字就该是种真实的交待。身边的一切飞逝而过时,能够抓住的恐怕只有自己的内心独白而已。于是我继续努力把这些断断续续的思绪变成文字。
也在这里断断续续地把这些发自肺腑的来自心灵底部最隐秘最真实的独白与你分享。(8/10/00 10:18pm LA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