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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读八大山人山水画三百年

(2009-12-18 07:58:13)
标签:

宋体金

朱耷

山水画

八大

文化

分类: 谈人所艺

 八大山人山水画成就超越花鸟

 八大山人山水画创作起步一定早于花鸟

     朱耷在画史上一直是以强烈的个性、隐晦的暗喻、简怪的造型和凝练的笔墨而著称,以花鸟画而名世。在清代初期,人们对朱耷也是以花、鸟画家视之。但从画史演进的角度看,朱耷的山水画却有其花鸟画所不能代替的独特的美学价值。朱耷山水画所以不为世人所重的一个重要原因,或许是因为他画山水起步较晚。朱耷花鸟画异军突起,享誉很早,盛名之下,他的山水画成就反而被人忽略了。70岁以后是八大山人山水画创作的旺盛期。他在学习董其昌的基础上,又上溯董源、米芾、黄公望、倪瓒,他把董源的平淡天真、黄公望的萧散简远、米芾的水墨淋漓、倪瓒的干笔淡墨,提炼取舍,取精用宏,形成了自家风貌。树石用笔柔中带刚,笔墨滋润明洁又苍莽生辣,有一种豪迈冷逸之气。 

   很多学者误读朱耷是50岁前后才开始作山水画,理由是他的山水画为其早期花鸟画早已有之的盛誉所掩也是自然的。其实,朱耷的花鸟画成就与山水画成是相辅相成的。甚至说,以笔墨表现的深度看,胜过其花鸟画。朱耷是花鸟画成就在前还是山水画成就在前,不能仅仅靠推断去定论的。他的许多花鸟笔法中有时直接以花鸟笔法作山水,从而两者的绘画风貌和精神内涵十分一致。朱耷的山水画艺术无论章法、构图、笔墨、意境,均精妙异常,令人拍案叫绝。在山水画创作中,他宗法董其昌,兼取黄公望、倪瓒、米芾,融黄一峰之“痴”、倪云林之“迂”和米元章之“颠”于一炉,山水多取材荒山剩水,渺无人烟;树木歪斜,枯枝败叶,意境荒索冷寂,但又于苍远境界中透出雄健简朴之气,反映了他孤愤的内心世界和倔强的个性。

朱耷的山水画,笔情恣纵,不构成法,苍劲圆秀,逸气横生,章法不求完整而得完整。他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不在于斤斤计较,而着眼于置陈布势。朱耷用墨极为得法,深有体会,干擦而能滋润明洁——这绝对是一个创造,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把倪云林的简约疏宕,王蒙的清润华滋,推向一个更纯净更酣畅的高度。在疏密安排方面,在大疏中有小密,大密中有小疏,空白处补以意,无墨处求以画,虚实之间,相生相发。而他的严谨,则不只体现画面总的气势和分章布白中,一点一画旨在摅其心意,惨淡经营,均可畅其意而达其形,极淡之墨处见深厚和韵致,极浓之墨处见浓情和灵动,达到生命状态以笔墨迹化的佳境。朱耷的构图多“截枝式”,形象往往怪异,基本不顾法度,信笔狂涂,已形成了他的一大特色。在构图上,朱耷的不少作品均取较低的“平远”章法,却又一反“平远”的习惯,把前景乃至中景的树木画得十分高大,且让远景之山同样耸立画中,使前、中、远景之山水、树木搅在一起,远近形象的叠合而使空间感逐渐减弱乃至消失。同时,朱耷在笔墨浓淡上也并不因为远近阴阳之变化而变化,或者远近浓淡相似,或者近淡而远浓;或者近、远浓而中景反淡,从而混淆了视觉空间感。

     当代许多研究者认为他于康熙十九年(1680年)前后才开始作山水画,实际上,他在1669年前,山水画技法已经达到一个很高的境界。朱耷为吴伟业六十寿辰画的纸本《山水》,就是一个重要的佐证。此件作品被陈夔麟收藏,并著录于《宝迂阁藏画》。这也是朱耷现存作品中最奇特的作品之一。翻阅荣宝斋出版的《八大山人画集》,几乎所有编录的朱耷山水画作品创作年代均没有详细记录。比如:北京故宫收藏的《仿董源山水图》、《仿倪云林山水图》、《仿郭忠恕山水图》、《绳金塔远眺图》,上海博物院收藏《疏林欲雪图》、《淡墨秘山图》、《乾坤一草目》,四川博物院收藏《仙州双鹤图》,重庆博物院《崇山耸翠图》等等均标明年代不祥。但是,从签名题款上看,基本和八大中年时期所用题款笔迹极其相似。荣宝斋出版的《八大山人画集》还可以观察到一个惊奇的现象,选入画集的最早作品是1659年创作的(34岁),从这个年代开始至1666年七年间不仅再也没有作品传世,就连在《朱耷年谱》中也是空白;1677年至1681(56岁)年中间三年又是断代,由于历史的原因,发生在他身上的许多史实至今仍然是个谜。

     我在一家拍卖公司看到的这件《山水》作品(下图)是朱耷写赠给吴伟业的主要理由是,吴伟业一生之中,曾与众多佛教徒有交往,其中见于诗篇的就有愿云和尚、檗庵和尚、继起和尚、鹤如上人、苍雪和尚、照如禅师、无生上人、道开和尚、雪坡和尚、剖石和尚、则公、若镜和尚、古如和尚、巨冶和尚,计十四位僧人,他的诗歌中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僧人。他与董其昌、李流芳、杨文聪、程嘉燧、张学曾、卞文瑜、邵弥、王鉴、王时敏等均是好友。在他的传世作品就有一幅《疏林山寺图》扇面,藏上海博物馆;而上海博物院收藏朱耷的《疏林欲雪图》不应该是巧合,应该有很大的关联

 

误读八大山人山水画三百年

 

     这件《山水》是八大山人艺术成熟期的作品。图作补景简之又简,顽石之外仅些许残枝败叶,注明秋去冬来的寒与冷。画面主体的树,它作为一个生命机体,顽强、苍劲;一只承载生命小舟寓意苍凉大地上的希望和生机,反映出朱耷那个时期的“国破心未碎”的心情。画面以淡墨干笔为主,用篆笔秃毫简扼地皴出山体、树木,然后,稍泽以清淡水墨于峰峦坡壑,最后以焦墨秃笔施皴,或作点苔,用笔古拙滞重,犹如交响乐般高亢与清幽,节奏明快而苍莽。此画由一系列对外观、情绪和传统风格之山水的冥思所组成。他以诗人之笔来探索山水的外貌和个人对山水的记忆。它的迅疾干墨的笔触,恣意狂写,点、线交融,树、石界限难以辨认。在此,朱耷不作明确的交代,若隐若现,若即若离,似乎是一种对色调、组织、空间的纯粹实验。在构图上作了一番尝试,前景之山树石与中远景之山体浑然一气,直接天边,有意识地消融空间透视的错觉;远近用笔、用墨打破常规,浓淡相似,墨气淋漓。朱耷惯用的手法,干笔皴擦,浓墨提醒,树木中锋勾勒,硬而折,颇为颀长,与元代李郭派山水章法甚为相似。远景是朱耷的创造,他以干笔缓慢地磨擦纸面,并随意挥洒极淡的水墨,然后在浅墨上略加稍许深的干墨,以成树景,营造了一种明显的对比效果。远山以淡墨涂抹,烟雾朦胧,似幻似真;而近景山坡上的最大的一棵树,枝条先以淡墨勾形,后以浓墨疾笔勾线,特别醒目,几枝枯木、分布在前景,神采飞扬,章法十分奇险,墨的浓、淡虽然有别,而其干枯程度并无不同,均造成强烈的飞白效果。画面聚散开合,富有节奏韵律。 朱耷用了树和山之强有力的收敛性构图,以极简的笔墨创造出一种朦胧的山水形象:大树秀而长,远山稍事皴擦、点画,虚幻缥缈;右上方一片空白,融入天际,形成一片混沌的世界。表达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远景和空间意识。

朱耷的艺术格调是前无古人的,他的绘画以不能再少的笔墨、不同凡响的构图来表达自己丰富的思想感情,这恐怕是绘画的最高境界。有人说,1693-1699年之间,在他生命结束前的一段时间里,朱耷完成了不少最受推崇的山水作品,都是他山水画艺术大器晚成的杰作,其实,朱耷在中年时期,就创造出了前所未有的形式和笔法表达自己对国家江山的理解,用山水画特有载体和苍朴率远风格表现对明时国和家的挚爱和留恋。难怪有人说朱耷的山水画是残山剩水,地老天荒,完全是由他的爱国秉性和空灵心情形成的。朱耷通过极为简洁古拙的手法,因心造境,给人以无限的想象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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