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和这里说再见了,这个充满人情味乱糟糟的小区,很特别。有精明的老王,有各色快乐的小混混,有辛勤卖烙饼煎饼的夫妇,有80年代年轻貌美第三者插足被泼硫酸毁容如今沿街乞讨的传奇妇女,还有无所事事的桂桂和楼上神秘的美女。一点不夸张,往老王台球厅架个摄像机,就是现成的我爱我家。
不觉间,在这里已经住了四年,光日日下楼提水就坚持了半年,真不知是怎么过来的。如今,清伟小儿已经婚配,日日骄横的住在大屋子里想我满足优越感,我还得一个人继续飘荡。本不打算搬迁,就图个住惯了人熟了,混到结婚再说,一个人还折腾啥呀。可老没水真受不了,想到大雪天我还得吱吱呀呀蹒跚提水就忍不住想哭,这可不是贝贝在师大上学那会了,没伴、没水、没暖气、没感情,我向生活服软了——清晨被冻醒,天才蒙蒙亮,越看越像个躲债的倒霉蛋。
生活不能怕麻烦,其实搬走也是好事,彻底改变一下生活环境,在那个亮堂堂的单身宿舍里逼迫自己继续变化。经过我几年的糟蹋,当初倍儿满意租下的这40平米如今已面目全非不忍回头,老汉估计得含泪收拾几天,以后见记者就是邋遢的印象,给多少钱也免谈。
离开满洲坟,即将搬至东陵里,俩地名字都有点那个。清伟有一次不经意说了经典:“我在满洲坟,坟,坟这呢!”我很错愕,日后丫会不会逢人便说“老宋现在住东陵,陵,陵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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