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到浙江温州周君晓明寄来的辞赋作品集《八风集》,心情很激动。晓明先生是目前活跃在辞赋天地里的一位作家。我们因为2006年一次国际性的骈文会议而相识,之后常有信息交流和学术商讨。晓明兄是一位聪明人,加上勤奋笔耕,颇有收获。《八风集》收录的作品,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语言富于创新,不避俚俗,不落旧套,不让前辈。
我是辞赋的爱好者,在学习和研究辞赋的过程中,也不怕浅薄的写下一些辞赋的习作,记得《光明日报》登出拙作《贵阳赋》的缘起,还是这位远在江南的周兄电话告诉我的信息的,是他激励我开始了辞赋的创作。机缘造化,我因为是有点旧体诗词的基础吧,所以斗胆下笔,匆匆忙忙地草就的文章,在贵州文化界引起大人先生和同道的学人的关注与批评,功劳还当记上周先生一笔。
如今,周先生的大作出版,在这个古典文学并不兴盛和发达的时代,我们还能看到这样的雅致的文学作品,这个开辟和推波助澜的功劳是不小的。我们知道,辞赋家未必是学人,然而,学人也往往并非辞赋作家。文化传统里的学人和作家的不同一,往往造成千古以来我们写作和研究的某些不足,这种不足有来自先天,也更多地是后天养成的见识上的短浅。无论那一方面,都没有理由拒绝和小看。学者们总是笑作家的学养缺失,而作家又往往讥讽学者的酸腐。如此这般的不和谐,导致了双方都绕不开的困境。所以季羡林先生才一再告诫:学人要创作,不创作,你研究古典文学就免不了隔靴搔痒,触不到它的痛处,这话是值得深思的。
当下的辞赋创作是热闹的,但是我以为还需要冷静的思索和艰难的突围。我们的时代有时代的接受水平,辞赋如果还是像司马相如和贾谊扬雄他们那样,我敢保证,读者是不会喜欢的。我喜欢周君的作品,就在于他有时代的气息。身在如此价值多元的时代,文学要接近大众是困难的,何况是古典形态的文学作品。
《八风集》也许在很多学者眼里,可能会认为“肤浅”,也可能认为“俗”,但是不要忘了,《关鵻》正是通俗至极的作品。晓明兄的创作实践,在今天这个时代是难得的,值得肯定的。他至少开启了一种阅读的回归,一种逆转在现在与传统之间的回归,这是我们久违的文化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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