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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东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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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木出林 艺有专攻

(2007-01-31 18:25:57)
分类: 文学研究和评论
去年应瑞士赖因·哈特公司总裁汤马士先生之邀撰写了一篇《棉花赞》,讴歌了棉花对人类的巨大贡献和赖因·哈特公司在棉纺业所取得的非凡成就。他看后比较满意,想弄成一幅书法挂在办公室。可刀客从小到大只学过三个月的书法,自从接触电脑网络以后,更是天天是击键如飞,对所有的书写工具都弃之不用了。不要说书法,就是大字也写的不像。正当一筹莫展之际,恰好此时在网络上认识了胜武兄,听了我的困难,胜武兄慷慨援笔相助,帮我用他擅长的行楷体书写成三百多字的《棉花赞》。字体均称,用笔健壮,看上去感觉很好,但好在那里,因为限于自己对书法鉴赏水平的肤浅,讲不出个所以来。后来我把几位书法名家的作品给贵州师大的书法名家刘长焕副教授看,他看了以后,比较了几个人的书法,特别推崇胜武兄的书法,评介为:“行中带楷,静中有动,字体健硕又有飞逸之态,用笔圆熟又无了俗之气,深得黄庭坚之法。”听了如此高的评价以后,我对胜武兄更是刮目相看,后来慢慢地了解到他不但书法写的好,而且对书法理论也有独到的见解,并且有好几篇有关书法的论文发表在专业的书法杂志上。其中《晚清、民国时期的温州书法》还被评为优秀论文。
前段时间,我的忘年交好友世界汉诗协会的钱明锵副会长把他的《兰亭新序》书法长卷委托给我在网络销售,我就送了一卷给胜武兄,他看了非常喜欢,特别对几位名家的题跋书法更是赞不绝口。他前几天光临寒舍,给我送来了《罗峰艺社·十周年纪念集》的精美书册,亲笔签名后送给我欣赏。我拜读全文后大为吃惊,在这个充满浮躁的时代,在这个商业氛围浓厚的城市,竟然有那样一群热爱传统文化的青年人,用自己纯净的心,用自己挚爱的笔,静心虑神,潜心艺术创作,更是成就非凡。从书中我了解到胜武兄师出名门,他是温州书法名家马亦钊先生门下。提起马家,温州稍为有点文化的人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从他远祖马香霞、马蔚霞开始,就家学渊薮,代代名家辈出,有“书画传家三百年,一脉相承到如今”之誉。马亦钊先生早受庭训,幼承家学,十二岁从其叔祖马公愚学习书法,弱冠之年从方介堪先生学习书法、篆刻,并多次请益于谢稚柳先生。善作四体而尤精于草书、隶书,于静穆中含秀逸之气,浑厚中露轻灵之态。篆刻则上追秦汉,下取明清诸家,其作“秀逸劲挺,自出机杼,为印壇称道”。所以胜武兄的书法成就和他的恩师也是息息相关,密不可分的。
《罗峰艺社·十周年纪念集》共收录了社中二十来位有为青年的作品,他们朝气蓬勃,他们才华横溢。有的追黄仿柳,擅长书法艺术、有的刻金雕玉,在篆刻上颇有成就、有的中西交融,在绘画上相当造诣,有的淡抹浓涂,在国画山水画上独具匠心。而且个个用笔老辣,行文委婉,不逊于一般的文字工作者。
这是一群需要关注的艺术群体,这是一帮需要宣传的年青人,我衷心祝愿罗峰艺社这个崛起于温州艺术之林的团队能够创造更加非凡的成就。
附:陈胜武的《黄庭坚书法的熟与生》一文
    近来研习黄山谷书法,对于书法中的熟与生有所悟从,故略言其要,祈请方家教正。
    书法艺术以书写技巧为基础,历代书家都非常强调精熟,唐代孙过庭指出“心不厌精,手不忘熟。若运用尽于精熟,规矩暗于胸襟,自然容与徘徊,意先笔后,潇洒流落,翰逸神飞。”但“熟则腻”,技法纯熟容易产生一个弊病,就是化繁就简,将点画、结构、章法简单化、程式化。古往今来不乏其人。比如唐代贺知章草书《孝经》技法可谓炉火纯青,但其书通篇面目单一,实为抄书;宋四家之一的蔡襄书法在尚意的宋代明显显得缺乏灵性和意气,被后人评为少变化,实是有愧宋四家名号;元代赵孟兆页书宗二王,技法纯熟,日书万字,却将王书程式化了,流于媚;近代谭延闿临颜书,仅抽取了颜书点画、结构典型特点,却将其精彩变化抛弃,仅具颜书面目却无其精神;当代舒同晚期书法,更是将书法美的诸要素变化减少到最低程度,形同万字一面的美术字体,徒成下品,尤可憎恶也!《孝经》、蔡襄、赵孟兆页、谭延闿等的书法,很容易从中总结点画、结构、章法的规律,只要掌握了规律,再按此规律创作,即可写出与原作毕肖的作品来。这便如同数学中掌握了公式定理,同类计算题的推算便可迎刃而解。中国书法讲究“合情调于纸上”,运用笔法表达心中的韵律,描绘心灵所领悟的物态天趣和生活中的体味感悟。书者心画也,心灵最细微的颤动,都可以在纸上表达出来,状如算子、程式化的馆阁体与书写性灵的书法艺术的审美取向实际上是南辕北辙的。
   康有为《广艺舟双楫》中称山谷书法“力肆而态足”。我在研习过程中也深深体会到山谷书法的“态足”,用笔、结体、章法都有极其繁多的变化,“恢诡谲怪,千态万状”。后人学黄成风,其中不乏大家如赵构、范成大、张丑、祝允明、文征明、沈周等人,但他们也只是从中学取某些方面的特征,再将其夸张而已,并未得山谷精髓。米芾书法沉着痛快,八面出锋,个性独特,但却容易入手。后人学米者众,吴琚可以做到毕肖的程度。
   山谷书法具有个性强烈,力求创新,呈现出若熟若生的特殊效果。
   其用笔取法于荡桨,长画短点,长横横贯,长撇大捺纵横。山谷善用点,三点水、四点火故意并排排列,有的长画也被压缩成点,这些点和夸张的长画形成鲜明的对比,起到点破长线条,造成块、面的视觉效果,取得调节和补救作用。用笔方圆得宜,《松风阁》、《经伏波神祠》、《寒山子庞居士书》等作品中多用侧笔,有些笔画有些起笔非常方,甚至显得尖锐破碎,和浑厚的圆笔形成鲜明的对比。点画的虚实处理非常高明,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比如《诸上座帖》中“祖师”两个字,祖字的最后一横提笔虚过,把两个字之间的连笔却写得比主笔还要突出,效果非常奇特。这种主笔虚写,连笔和牵丝反而实写的手法在《诸上座帖》多处用到。   其结体得益于《瘗鹤铭》,中宫紧缩,四面开张。在平正的基础上追求险绝,左低右高,迥异晋唐风范。长横和长撇极其夸张地向左下延伸,使得字的中心倒向左下,再抬高字的右部,将右边部分尽量右移欹侧进行拗救,使整个字在险绝的状态下复归平正。行草书中字的结体打破内部平衡,拉开字的形体大小对比,使之姿态各生,又在章法中大胆错位穿插,由上下字进行拗救调整,达到章法上的平衡完整。借用近代曾熙的一句话来形容是再恰当不过了:“工处在拙,妙处在生,胜人处在不稳”。山谷自称“凡书要拙多于巧”,楷书《发愿文》拙趣横生,似生实熟,正是“大巧若拙”的典型。
    其章法善于穿插错落。山谷典型行草书都是长卷形式,上下高度不过二、三十厘米,长度数米,每行不过四、五字,章法上是比较难以安排的。尤其是他的草书线条瘦硬,使转纵横,最见才气,往往出奇制胜。草书《李白忆旧游》通篇老笔纷批,纵横转掣,用笔刚柔相济,点画长短互补,章法如行云流水。《诸上座帖》中点、线、块(面)的处理非常和谐恰当,结字雄迈瑰奇,笔势飘动隽逸,洋溢禅佛意韵,看似飞花乱坠,实则不离于晋而不局于晋,无一笔轻率,几乎无懈可击。其中“行脚也须审,谛著些子精,神莫只籍少智”几行故意使之偏离中心线,摇曳生姿。“执著”两字千变万化,著字的草头甚至写作古拙的四点,同一方向上不同间隔排列,看似随手拈来,实则极具匠心。《经伏波神祠》中“上泥深一尺”、“山谷老人病”等行穿插得当。有时他的款跋洋洋洒洒分量几于正文相近,却丝毫不让人觉得有喧宾夺主的感觉。山谷书法的章法浑然一体,其高超之处在于书写过程中随时根据右边行和行中已写的上部分的点画、结体、章法来调整当前字的变化,使之与已完成的部分和谐呼应,并且每一个字的用笔、结体和整体章法都时出新意,变化莫测,非常难以总结规律,如果临写的时候对其结体、章法稍加变化,便无原作精神。
   董其昌云书法需“熟后生”。生,不是生疏,而是陌生的新奇效应。20世纪德国著名戏剧家布莱希特提出戏剧中要有“陌生化效果”,即是让观众欣赏戏剧时,对对象既了解又感到有些陌生,从而更好地增强艺术吸引力,让戏剧情节更耐人寻味。这种艺术心理学上的效果要求艺术作品应和欣赏者日常所见所闻保持一定间隔距离,才能引人入胜,产生共鸣现象。这种间隔距离一旦取消,就意味着平淡无奇,缺乏创造性。山谷书法奇变百出,变化不可端倪。宋人李之仪《姑溪题跋》中用了一个骇人却非常生动的比喻来形容山谷书法:“此字则曰独宿僧房,夜半鬼来助人意,故加奇特。”清笪重光一言道出了山谷书法的奥秘:“涪翁精于禅说,发为笔墨,如散僧入圣,无裘马轻肥气”。山谷书法正是在深厚的学问基础上,通过点画、结构、章法、款跋等要素的种种变化,创造一种“生”的“陌生化效果”,达到出奇制胜的艺术效果。山谷书法没有一般人最容易犯的“裘马轻肥气”,没有熟、媚、俗等流弊,技法纯熟,但呈现出的面目却是“刺人眼睛”的“生”。西方园林喜欢把草坪修剪得十分平整,使人一览无遗,而山谷书法就像中式园林,讲求移步换景,任意看去都是满眼新奇,令人百看不厌。这便是寓生于熟,在掌握高度技巧的基础上,写出生的效果。没有过人的才气,又怎能达到如此的境界呢?
   不容否认,山谷书法战掣的习气明显,有时过于追求技巧、变化,伤及自然。但瑕不掩瑜,尤其是山谷老人书法中所表现出来的“生”,足供我辈取法。
陈胜武先生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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