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端午节。上午8点过,坐上6号线地铁去看望老人家。
忽收到张博士的短信:光君同学联系不上,电话是空号。是不是有啥事?问我联系得上不,我说不会有啥事情吧?然后就给光君微信留言,问候他,此时的我并不知道他的真实情况。虽然之前,知道他生病但是还是比较了乐观。留言不行,就微信电话,手机电话,都无法联系。我想等一下,要是他在忙呢。
中午博士又给我短信,问联系上没。我想起光君夫人的电话。于是就打了电话,但是每次总是一接通,就显示在通话中。最终没有接听。我和博士说,也没联系上。我会继续联系。博士说,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光君可能有事。我也隐隐有些不安。
午觉醒来,博士继续发消息问我回复的问题。我说没有联系上。
于是我给光君夫人短信联系:光君夫人好,我是云。我和翚博士想联系光军同学一聚。但电话不通。你可否告知他?谢谢!一小时,她回复了短信:不好意思,光君于去年10月已去世,谢谢你们还记得他。
我一时感到震惊!斯人已逝半年有余。而我们却未知。
我给博士留言说。博士说:嗯,那就算了,不去打扰她们了。太意外了。竟然去了那么久了!剩下的我们,都好好保重自己!我说:我们都要保重自己。生命充满不确定性。
忽然想起哪里可以看看光君。只有微信保留了过去的记忆。
他的微信最晚的是2819年的6月12日,说的是,今天阳光灿烂!之前的则是他的爱人在家身着藏服做的舞蹈动作。还有一家人游玩。2018年的则是军训的两张那个图片。这些都是他留恋的。
而他的头像,不知何时换成了莲宝玉则娱乐会所前的雪地。莫非他去过?
这让我想起他的一些往事来。
光君,来自四川当时的大金县,现在叫金川县。据同学说,他的母亲原来是农奴,解放后获得自由民身份,分了地和牧场。她没出过大金县,但很感激毛主席,她知道和记得的外界的唯一一个人就是毛主席!他以优异成绩考入阿坝州汶川威州师范学校,保送四川师范大学,我们成了同学。他是藏族,身形和脸轮廓分明,一头较长的头发,很有艺术家的气质。大学期间,他在开放的浴室高歌,一副好嗓子。后来在系和校的艺术节上,年级的合唱团里表现突出。他还写得一手好书法,没有问过他是怎么练成的。一个藏家的孩子,能做到那样的成绩,相当不错。
记得毕业时他也挥毫一写。
他藏族,和我们关系很好。后来回了威州师范学校,再后来就去了州的教育局办公室,担任了主任,一个很能干的人。中间有一次,半夜12点才驱车至成都。在野马大厦旁的一个重庆土火锅店,一起吃喝聊天到2点过。
之后,据他说在阿坝县担任副县长,大概三年多。孩子在外学习,考取了大学。
接下来的见面,是2017年。听说他任职后患病,休养。终于通过他的夫人联系上。
我坐车到了郫县,找到他的家。聊了很长时间,然后一起到街上吃饭。其间,喝啤酒,我问他是否可以。他说,可以陪着喝一点点。
差不多要天黑,我和他说再见。
后来的联系基本是网上。其间张博士邀约大家和光君去阿坝玩,因故推迟,至今未遂,甚为遗憾。
博士说,他是2019年在东门市井见过面,聊天的。
哎,斯人已逝。然唯可见微信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