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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东已经彻底死了心，每天早晨取回冻僵的食物，然后再放上新的，就像工作一般，机械而习惯。

　　　  虽然有时，他会想起她，想起她站在土包上望着他们，想起她健康地奔跑。

　　　  可这天早晨，他来到窗下，食物没了！

　　　  他吓了一跳！他以为是被大雪掩埋了，把窗下所有的雪都扫光了，依旧没有发现食物的影子。

　　　  他立刻叫出梁辉。

　　　  梁辉很快在附近看见了脚印，顺着脚印，走上山包，脚印渐渐远去，消失在远处。

　　　  她还活着！

　　　  她还在附近！

　　　  她没有离开！

　　　  两个人站在山包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伤，好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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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连几天夜晚都去取食物，她不管他们是敌是友，她要先填饱肚子，养好伤，只要她小心，不出任何危险，她身体恢复了就尽快离开。

　　　  然而每次安全吃完食物后，她还是问自己很多自己不能回答的问题。

　　　他们为什么依旧给她留吃的呢？他们为什么不打死她呢？就像打死那只母狼一样，“砰”地一声就结果她呢？他们难道是她的朋友，却是那群狼的敌人？或者他们只喜欢她，不喜欢他们？或者他们只喜欢她孤独一个，不喜欢一大群？或者——

　　　无论怎样“或者”，她都弄不明白。但他们用食物救了她的命，她明白，而且救了她两次。

　　　她康复了，她决定走了。

　　　她想她可能永远也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