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后,赶到歌厅.
"什么结果?"有人问.
"3:0."我答.
"都是谁踢进的呀?"他又问.
"你都不认识."我又答.
"不可能!中国队这帮队员的名字我都能叫的出."他不依不饶.
"都是什么什么耶夫进的."
"靠!输3:0啊?!不会吧?
3:0,应该说0:3才对,这比分估计赛前谁也没想到.从开场到对方进一球之前,我们还一直在帮中国队盘算,如果赢乌兹,有可能拿小组第一,下一轮要对韩国,如果以小组第二出线,下一轮对沙特,从沙特这次的表现以及已往的战绩来说,中国队当然是打他们把握更大一些.所以这场球我们最好不要赢,打平最好.在这种痴人说梦的畅想里,我们的心荡漾着.
下半场28分钟的一盆冷水把我们浇醒了.开始为中国队着急了,仍然幻想着中国队在剩下的二十多分钟里进一个,2:0后,心彻底凉了.
按道理说,我也早该解脱了.从81年就开始看中国队的球,一次次的失望也没让我长记性,继续坚持为他们加油.
印象最深刻的是"5.19"输给香港那次,我去了现场,看着别人砸车,我差点加入,终因胆子小没有直接参与,只是站脚助威,起了起哄,边喊口号边往家走,走了一个小时,眼泪流了一路.
2002年,由于日韩两国共同主办,少了两个对手,中国队也破天荒的冲出亚洲,举国欢腾,我自然也是欣喜若狂,开上车参加了游行队伍,直奔天安门广场,口号喊的嗓子发哑,眼泪又是洒了一路.
为了中国足球,我这不值钱的眼泪还真没少流.
2002年之后,中国足球就再没给我带来过任何的快乐,我自己也觉得中国队已经勾不起我的兴趣了.
可是,亚洲杯一开幕,每到中国队比赛,仍然是雷打不动的要看转播,什么事情一旦痴迷,就变成了贱骨头.周围很多朋友都不再关心中国队了,这些日子,想找个人聊聊亚洲杯都没人搭理.唉,看来他们是对的.
从今天起,我也不打算再犯贱了.我得感谢朱广沪,带我一起解脱了.
晚上回到家,打开电脑,看到发老去世的消息,心想,他老人家何尝不是解脱呢!被病魔折腾好几年,看着老人家活受罪,身边的人心灵也是承受着巨大的折磨.老人走了,他和身边的人也就都解脱了.
看着墙上发老为我题写的匾额,我默念,发老,您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