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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漂

(2010-11-23 14:12:51)
标签:

邻水

蓝天白云

乡曲

回望

荆棘丛生

分类: 散文集

 

大变革的时代,我也背井离乡,处于漂的状态:中学在外,大学在外,工作在外……一直到如今,总有一种感觉:生如浮萍。

是的,从邻水而居的地方,来到临水而居的地方。其实,并未走出多远,心境却大相径庭。

 

乡村,小河……在漫长的岁月,竟然忘记了我的乳名,此刻叫我漂。

漂,是浮动的,如一首水声缠绵的乡曲:凄美哀婉,苦涩淡定;行云流水,阻隔了亲情。

 

漂,意味着陌生。

品味了精彩世界,让渺小的我置身其中,在流浪中追逐风景。也正因如此,改变了我的人生态度,改变了当初淳朴的习性。

 

那一年,走出古城洼,背负着贫瘠,想到的都是拼搏。中途醒悟,家乡是永远的根,忽略了最珍贵的是亲情。

走出去才知道:精彩并非那么完美,遍地荆棘丛生。也曾运气不好,碰到那些致死抱定一个道理的人,真情无法打动,道理无法说通。无法改变那些僵硬的思维,选择绕开远行。

 

漂,住宿舍的日子记忆犹新。几个同学挤在一起,聊到天明;几个同事一起灶上搭伙的身影……偶尔的乏味,挡不住纯洁的友情。

 

宿舍几经搬动,与妻子一起走上漂的旅程。我们一起看海,走过了飘雪的寒冬……记忆最深是老领导的关照,真情令我今生感动。那间小房子是我们第一个家,女儿在那里出生,到处写满了快乐,涂满了我的任性。

 

紧接又买了两套房子,面积逐渐增大,但依旧有漂的感觉:惦念多病的父母,每当春节,要么看着春晚流泪,要么行走在归程。

那些日子好冷,无以替代的牵挂,纠缠着心灵。

 

漂,让我渐渐明白:那是自我实现成熟的过程,印证了我的曲折,道出了一幕幕心酸场景。

 

是的,漂是我主动的选择,几分希望,几分落寞,几分惶恐……在学会的隐忍中,望迁徙的雁群,乘一弯月色追梦……

 

漂,是永久的姿态,常常把终点当作起点,扬起风帆,奔波不停……

漂,写作一程辛酸,一份感动,驿站赏雨,窗前听风……遥望是背景。

 

街头很冷,伤口很痛。顾不上舔舐伤口,不再苛求谁会记得我,在乎我,恰似苦行僧。旅途之困,还要不停听野狗吠声,看着那些家伙耀武扬威、摇头晃腚……贪婪成性,其实是被当家作主惯出的坏毛病……

 

些许格格不入,难免被小人算计,逼到了角落。却总是迎来第一缕阳光,赏蓝天白云,看高山大海,提升了意境。

 

漂,总相信明天的美好,相信跋涉的真诚。

 

漂中回望,回望一眼熟悉的村庄、炊烟、小河……回望中感动。尽管我已经被家乡遗弃在北方小城,任风吹、任雨打、任寒流撕扯……依旧用脚印写下掷地有声。

 

我只不过一个匆匆过客,挣扎过、沉浮过、哭泣过、狂吼过……就像闪电雷鸣,刹那被丢进了沧海桑田,刹那乘月色而行……

所以,我不想要的太多,我只想听亲人喊我的乳名,只想在这个这个驿站,做暂短的停留,把余生的岁月燃尽……其他,说不清。

 

驿站长廊,这里的鸟过于漂亮,不能说都不是什么好鸟?太会唱歌。给我以压抑,我无法在这里听到乡曲,打陀螺……放飞心情。

 

漂,欣赏了精彩,也委屈了我。

 

移动的风景,让我常常静默,抱着摔碎的梦,行走在寒冬。等风雪漫天,万家灯火明,向世人乞讨温暖,却辨不清来时的路,行不通。

 

只好写下不知是何滋味的漂。

 

 

 

 

 

 

 

 

 

 

2010-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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