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庭院
(2009-04-11 00:5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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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榆树小巷哀怨老墙 |
分类: 散文集 |
庭院几许,
故事已经结束,
徒留落寞难言。
往事随风频传,
笑声犹在,心却寒焉。
哀歌为谁名?
燕子落屋檐?
树婆娑,
烟雾散,
独品春色,
遥望去,
唯收藏了记忆,
冷落了田园。
幽幽几十载,凄迷中不乏感动。庭院中,曾经高大的榆树,总在春天送来醉人的芬芳,让人沉醉。
中年,亲人远去,每每想到庭院,想到深深的小巷,心境便愈发寂寞凄苦。然而,被曾经所浸润着的美好,每每咀嚼,却又那么香甜。
悠长的小巷,熟悉的庭院,徘徊其中,似乎看到了前生今世,看见鲜活的容颜……悠长寂静中踟躇,看每一块青砖都有润泽的故事。庭院素淡,虽沉寂,却留有风雨涤荡岁月的印痕,无声地俯视着孤独的我。
庭院中的榆树,曾经静静地绽放洁白的榆树花,暗香浮动,淡雅沉静,旖旎一季,那是曾经的安逸,如今却无人欣赏。徒留寂寞在幽香里四溢,在岁月中交汇,在无尽细雨中飘飞……很远,很远。
雅洁的榆树花虽不美,却孤傲,虽无人欣赏,却也芳香含蓄,悠远淡雅,恰切地传递着细腻的情怀。这是一种宁静的方式,在独特的时空流淌……闪现着活灵活现。
没有细细体味守在身边的日子,如今,体验着这份寂寞,充实伤感却不绝望,真切痛苦却又幸福。静穆的天地,仅有一簇洁白榆花足矣,不必眼花缭乱。这是恬静,是舒缓宜人,是浸润了美丽的心灵。
落寞中,榆树下,久已疏远了亲友,身影随岁月远去,可否随细雨而来,尽管飘零,却也温暖……
小巷惆怅,庭院凄凉,雨中绵延,望不到尽头,如丝如缕,尽情延伸……坡顶飞檐,音容频传,缓缓漫步,亲切温暖。尽管曲折,也很安静幽深……恰似,一夜小巷听春雨,一觉醒来到中年,院落飘炊烟,堂前叙叙谈……虽久远,仍在淡淡地叙述,抵挡了北风寒冷……尽管冷清,情意绵绵。随清风慢慢飘来,又慢慢飘走,静静伴着雨烟……
忧伤,婉约凄清,冷漠雨中哀怨,彷徨中,谁懂我惆怅?默默地独自行走,无声无言……
庭院渐渐地远了,静静地远了,墙皮也已脱落,说不清的故事,退了颜色, 散了芬芒, 亲人疏远……独自品味,独自心寒。不经意间,梦中又看到了庭院,又看到了老墙,还有那洁白的榆花,雨中寂寞地绽放。睁开睡眼,更加惆怅,更加忧郁。拿出父亲的遗物,仿佛回到了从前,回到了朝夕相处的日子……一阵心痛,一阵心酸。
能触摸到只剩下了疼痛,寂寞中冥冥无望,靠着回忆疗伤,痛苦不堪。执著地幻想,走进庭院,却走不回从前。曲折延伸是我无数的心事,纷繁中昏昏然……
2009-4-11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