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鱼

 童年中的小河总是水草丛生，有捉不完的小鱼，逮不尽的青蛙，童年伙伴总是光着屁股在水中玩过盛夏。两岸树木高大，岸边蝉鸣不断。一脚踏出去，青蛙扑通落水，鱼群四散，偶尔青蛇游入水中，划出一条波纹……

 老家人喜欢这条河，说是这条救了全村人的性命。三年的自然灾害期间，人们吃光了树皮，吃光了野菜，最后倒是这条河中的嘎啦和水草救活了一村人。

 老家人喜欢养些鸭鹅，每早鸭鹅大摇大摆的走出家门，河水中游来荡去，自由自在。夜幕时，鸭鹅好似赴宴而归，神气十足。

 记起，我家养了四只鸭子。鸭子养大了，却一起死掉了。一打听才知道，老家人学来的药鱼方法。大概是把安眠药和谷物用酒泡了，整条河撒下去。大鱼、小鱼浮上水面，鸭子也许吃了这些鱼而死。

 那些人站在岸上，轻松的把鱼捞了起来，不再局限用网捕鱼，此招可谓灵验，很多人还真的买这些鱼来吃。就这么折腾了几年，年年如此……

 十几年后，偶然回到了家乡。惊诧，一条美丽的小河，河水死气沉沉，看不到鱼的影子，看不到一只鸭鹅，岸边光秃秃的，没有树木……也许，人们吃药膳鱼太多了，所以不惜牺牲一切，把一切真的变为可能。

光头

 初一的时候，十几伙伴没事闲的难受，决定打蛇。每人手中提着一棍子，顺着河岸，草丛中驱赶着……看见的蛇必死无疑。有的蛇钻到了洞中，其实人家躲了。我们还是不依不饶，用棍子把河岸撬动，块块泥土滑落，达到目的才算完事。可谓战果颇丰，那次共打死十几条青蛇。最后，把这些死蛇摆到了厕所的墙上……

 回到家中，不知怎么搞的，被爷爷、父母知道的一清二楚。痛斥一番，好似犯下弥天大罪。狼狈的事情，咱就不说了，反正自此不再杀生，倒是一闭上眼睛觉得有蛇爬了过来，弄到了这种地步。也好，至今连一只鸡都不去杀。索性做饭也免了，也叫因祸得福。

 十几个伙伴，商定一件事。决定一起都要剃成光头，有个哥们带来把推子。放学后，我们便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忙活了起来。我们那里把剃光头俗称鸡子亮。

 十几个脑袋锃光瓦亮，有的脑袋还不太好看，上面小，下边大。有的脑袋还有伤疤，可谓各有千秋。

 次日，上课时，班主任慢慢悠悠的走进了教师。向下一扫视，扑哧，笑出了声音。全班顿时哄堂大笑……

 自此，班中光头游来荡去成为一景。

 幸好，头发还能长起来，否则会耽误事的。

2008-1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