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点缀忧伤
(2008-08-21 06: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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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散文眼圈小雨领夹 |
分类: 散文集 |
九四年五月三日那个生日,让我无法忘怀,那天的忧伤至今记忆犹新。早晨起床后,套上我那件最好的外套走出宿舍。黎明前夜幕余留点点闪动星光。新鲜凉爽的空气让人从睡意之中很快清醒过来。习惯了早起的我,提醒自己今天一定快乐度过这个生日。
我训练后,欣慰享受了新鲜的空气。老乡小姚因为表示感谢我对她的关照,给我买来早点。他走了进来讲了工作的问题,听出对我工作的肯定。小徐进来拿着摩丝为我固定发型。其实他们不知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漫无目标徘徊在开始飘起小雨的院落。图书馆阅读一些琐碎文章,不知不觉之中趴在桌上进入梦乡。也许,这段时间休息的太晚了,身心特别疲劳。下楼后才知道一同吃饭的伙伴都去买菜了。中午接到小范的电话,说着保税区女友的事情。我平静的来到楼上吃午饭,和同伴风趣谈笑着。天还那么阴着,太阳偶尔出现。
下午在同事催促下迅速换了短裤,疯狂的奔跑在足球场上,把派出所小伙子们撞的东倒西歪。我踢着,指挥着,我们庆祝着胜利。傍晚,想到今天是我的生日。才意识到知心朋友们平时对我的细心关怀,想到了这些点滴,内心便热乎乎的。小范的举动、慧的领夹……这些用心良苦让我感动,他俩难道知道是我的生日?
我把衣兜中所有钱都找了出来,只有不到三十元了。我准备今天请在这吃晚饭的几位朋友。走进了一个偏僻的小馆子。江点了四个便宜的菜,但我们还是频频举杯谈笑风趣。吃米饭时,菜一点都没有了,只好把菜汤往碗里倒。我觉得好寒酸,内心也不是滋味。生日的寒酸让我倍感无奈,至此大家仍不知今天是我的生日。
结账时,一共花了三十八元五角,尴尬的我不知所措。朋友们不停把钱往我的手中塞,我只从慧手中拿出了十元结清了饭费。把剩下的零钱扔给了王,心情沮丧的走出饭店。
今天是我的生日,一个可怜的生日。尽管我没有把我的生日告知众位,却仍然得到了关爱。一个地道的穷小子,工作后满以为会改变窘境,可是连生日饭费都付不起。是感动,还是忧伤我已经无从知晓。眼圈红了,走进宿舍。一头栽倒在狗窝似的床上,眼泪在眼圈中转动着。他们走了进来,不停的劝慰和询问。我已经说不出话来,此刻,泪水模糊了眼睛,只是摇头、摆手,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知情后,杨子说再给我补过一次生日,我更加摇头。慧给我擦拭着泪水,不停地安慰着。我把她赶了出去,任凭泪水冲刷往日的高傲!
那个夜晚,按捺不住内心酸楚,站在楼顶远眺。远处一排排灯光盏盏,模糊在飘飘洒洒的小雨中。雨丝很细,落在我的脸上凉丝丝的。平静的夜晚像是熟睡的少女,天空仍徒留块块乌云游动着。我拼命的抽着烟,任凭思绪被小雨侵蚀……这个忧伤的生日,我痛苦、沉闷是因为仅仅经济的尴尬吗?
之后,我毅然辞职来到了一个新的环境,类似生日的失落告诫我改变现状。可是新环境并不是我的天堂,增添了更多无奈和痛苦,却没有了往日那些朋友真诚的关爱!每天都被一些奋斗、目标、事业等世俗之类塞满内心。生活状况虽有改观,浮躁的我其实并不很快乐,甚至连痛苦都不能随意流露。感觉到了生活的压抑,让我怀念那个生日快乐和痛苦,那是一种难得的轻松释放!
逐渐成熟的我,回头咀嚼着以往的快乐和忧伤!感慨这些多年的朋友因为各自忙碌现实,已经很久没有坐下闲聊,似乎也没有了心情关注彼此感受,也似乎缺少了太多人生感动。小有成就的我们,难以找回清贫时那种少有的人情味。奋斗中的茫然,打拼后的收获,似乎沉甸甸的。豁然明白,从前的美好人生境界已轻轻从身边滑落,追求所谓的人生美好、幸福的蠢蠢行动之中,我们被现实似乎扭曲的面目全非了!
劝慰忙碌的人们在忙碌的同时,应该学会珍惜。千万不要失去身边那份简单、纯真的快乐,如果被名利包裹的太重就会失去真正的快乐啊!
2008-8-21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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