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尼逸事》之《直哉史鱼》(2020年12月27日)
(2020-12-27 15:0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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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鱼,名鰌,字子鱼,春秋时期卫国大夫,因任祝史之官,故称史鱼。
卫灵公在位时期,卫国大夫蘧伯玉贤能而不受任用,嬖臣弥子瑕无德无能而受到重用。史鱼对此深感忧虑,多次进谏卫灵公,但是卫灵公根本听不进谏言。
不久后,史鱼身患重病,临终之前他把儿子叫到床前来说:“我在卫国为官数年,却不能让蘧伯玉受到重用,也无法让弥子瑕遭到罢免。为人臣者不能匡正国君,这是职官失职!既然我生前不能尽忠尽职,匡正国君,那么我死后就不能按照礼制治丧,你不要把我的尸体停放在正堂,停放在北堂(侧堂)或窗下,这样我可以通过尸谏来完成我的使命。”古代礼制规定,死者应停尸于正堂,然而蘧伯玉却要求家人“治丧于北堂”(《新序·杂事第一》)或“置尸于牖”(《孔子家语·困誓》),这样都是不符合礼制的,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劝谏卫灵公用贤而退不肖。
史鱼去世后,卫灵公前来吊唁,看见史鱼的尸体没有被停放在正堂,就向其家人询问原因,史鱼的儿子把父亲临终前说的话告诉了卫灵公,卫灵公听后蓦然醒悟,脸色大变,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说道:“这是我的过错呀!先生生前多次向我进谏,希望我任用贤能之才,罢黜不肖之人,我却没有采纳他的谏言,他死后又以停尸于侧堂的方式来向我进谏,他的忠诚至死也没有改变啊!”卫灵公醒悟过来后,立即召见蘧伯玉,擢升他为国卿,同时罢免了弥子瑕,并让人把史鱼的尸体移到正堂,完成丧礼后才返回。
孔子听说此事后说:“古代敢于进谏的人虽然生前很执着,但是死后就停止了,没有人能像史鱼这样死后仍然以尸进谏的。史鱼无论生前死后都像箭一样直 [],他的忠诚和正直能够感动国君!”
“直”是古德,“直而温”是古代“九德”之一 []。“直”的具体表现是为人正直、处事直接、说话直率等。孔子认为“直”是一种优秀品质,他多次称赞道:“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举直错诸枉,则民服。” []“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 []
(《大戴礼记·保傅》《新书·胎教》《韩诗外传·卷七》《新序·杂事第一》《孔子家语·困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