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尼逸事》之《以黍雪桃》(2019年7月11日)
(2019-07-11 15:3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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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文化美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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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孔子陪坐在鲁哀公身边,鲁哀公面前的案几上摆有桃和黍,他请孔子一起分享。孔子也不客气,先吃了黍,又吃了桃,旁边的侍臣看到后都捂着嘴偷笑。
鲁哀公善意地提醒道:“黍者,非饭之也,以雪桃也。”因为桃子的表皮上有许多细毛,所以食前必须用黍子反复擦拭,以去其毛,即所谓“雪桃”。孔子不知其中的讲究,以为黍是食物,故而误食,在众人面前出了丑。
孔子并没有觉得尴尬,他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知道黍是用来擦拭桃毛(雪桃)的,不过我还知道,黍为五谷之长,在宗庙祭祀祖先时是上等供品,无可替代;而桃在六种果品中是最次一等,不仅不能作为祭祀供品,也不能摆进宗庙。我听说有德君子用低贱的物品来擦拭高贵的物品,却没听说用高贵的物品来擦拭低贱的物品。现在要用五谷之长的黍来擦拭六果之下的桃,这不是乱套了吗?我认为这样做既有害于道德教化,也有害于礼义规制,所以我不敢以黍雪桃。”
以黍雪桃,也许是当时贵族生活中的一种讲究,不知为不知,孔子没有必要扯那么远,甚至上纲上线到“教”与“义”。鲁哀公听了孔子的自圆之说后,不得不佩服他口才捷利,能言善辩,故而连连称善,尴尬的气氛也瞬间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