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人物评传》之原壤(2014年9月9日)
(2014-09-09 15:5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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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文化孔子少时方外 |
分类: 《论语》人物评传 |
《论语·宪问》:“原壤夷俟。子曰:‘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以杖叩其胫。”
原壤,春秋时期鲁国人,孔子幼少时故旧。《孔子家语》中有一则关于他的故事:原壤的母亲死了,孔子打算以老友的身份为他母亲准备一副棺椁。子路听说这事后,对孔子说:“我曾听您说过:‘交朋友不要交不如自己的人,有了过错不要怕改正[1]。’您现在这样是既犯错又怕改正,所以还是不要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吧。”孔子却狡辩道:“身边的百姓有丧事,我们都要尽力帮助他,何况原壤和我是幼少时的老友呢?即便他不是我幼少时的老友,我也应该帮助他。”等到棺椁置办好了,孔子亲自给他送过去,原壤敲着棺木说道:“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用歌声来表达我的情思了。”说完他竟拉着孔子的手唱了起来:“狸首之斑然,执女手之卷然。”大意就是,棺木的花纹就像狸首一样斑斓,我住你的手,你的手是那么柔软。孔子当时挺尴尬的,假装没听见,起身离开了。子路跟在孔子后面,边走边嘟囔:“原壤行为太荒诞,您何必纡尊降贵,与他交往?我看这样的朋友早就应该与他断绝关系了!”孔子心里也觉得窝囊,但嘴上仍要狡辩:“我听说,亲人就不要失去亲人的亲情,老朋友就不要失去老朋友的友情[2]。”
原壤是孔子幼少时故旧,相当于今言“发小”,他行为乖张,不拘礼俗,因此有人说他是方外圣人。然而孔子评述他少时不知孝悌,长而无所建树,老而为老不尊,形骸放浪,无一可取之处,何为方外圣人?其实每个人身边都有这样的老朋友,他们虽然与自己志不同道不同,但从小一起长大,唯有那份成年友情,你也奈何不了他,只好“以杖叩其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