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童年碎片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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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胡思乱想 |
兰州-走不出的梦
—— 童年的霓虹灯

那时,家住东站,焦家湾(好久好久没回去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叫这个名)。每次晚上从市里回来,老爸总是骑着辆28的自行车,放我在前面,或是后面妈的怀里,一路说聊。无论哪里,妈总会用一条纱巾把我的头严严的裹起来,免得被风沙吹了,而我乐于被包裹着是因通过细纱的缝隙望出去,孤独冰冷的路灯突然会变成一个个五彩绚烂的霓虹圈,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近近远远驱走了所有黑暗的恐惧。
—— 火车不了情
由于父母工作忙,有时便会送我回舅舅家,难免要乘火车,听他们说好像没到一岁就开始了省间城市间的长途。或是父母送,或舅舅接,更或是托了熟人顺路带,只是烦了到站时交于家人手。所以,达小,对出门、乘车就没怯过,反而津津乐道,小舅说那时整个就是个“小铁路”,爬高上低的,饿了就吵着吃“糖醋里脊”,香啊,现在想想还流口水......
家人是搞铁路的,认识的人比较多,所以难免会有些小特殊。比如说,三岁开始上幼儿园了,每天坐“通勤车”(便于近途上下班的短途火车),别人坐在车厢里,而我就可以不是被火车司机带到车头,看着他们汗流浃背的给那“大火老虎嘴”添碳,就是与一群上海知青威风凛凛的站在车头前护栏里,得意的欣赏两边匆匆飘过的矮矮的房子、美丽的花花草草......到站的一声招呼,司机会放慢速度,不用停车,只见一个个行动敏捷随着惯性轻盈的跳下去,以至于好长一段时间说起”铁道游击队“我就认为讲的就是他们。
—— 电影任务

现在的业余生活丰富的任你挑,我们小时可不是,眼巴巴看着大点的孩子打弹珠、跳皮筋、抓羊骨、跳房子、踢沙包,小的也就挑挑冰棍棒、玩玩泥巴、摺摺树叶了。可终于还有大家一起去的,那就是看电影了。
每月一次,家旁的军区在大操场放一次电影,这可是比过年还热闹的事儿,不但小城的人都能见,就连住在山上的人们也象赶集一样一股脑儿的涌来。而我们这些闲在家里只知玩儿的孩子们也终于可派上用场,身负重任,大的带着小的,手拿小马扎,早早地溜进大门,就等下了操的“解放军叔叔”快快走,好让我们占到最前排的位置。当然,他们有时也会故意吓唬我们,故意追着赶,逮住跑的慢的就说要被扣下,胆小的当然哭着回家找大人,胆大的则躲在树后、草中,等他们收队了继续“工作”,直到邻居奶奶大婶们来换班,催着让回家快吃饭,这才千叮万嘱“一定要看好我的小板凳啊,等会儿我就来......”一路三回头的跑回家。
电影演的什么早记不得了,任务完成最重要。他们看电影、我们围着幕布转,转什么啊?
当然了,为什么那些人钻进了布里却不见洞?为什么那些人这边看是左手、那边看却成了右手?为什么下雨了不见我的衣服湿?为什么......这问题还没研究完,就听电影里突然莫名其妙的来句“各位家长同志们请看好自家的孩子不要在场地乱跑影响群众看电影!”得,这就听一片乱嚷各家唤着各家孩儿,严重了电影还会暂停会儿,等着各归各主儿了接着演,军民一家亲啊!
—— 打酱油
哈,成长里程碑! 我长大了!!!
三岁了,觉得不在是小宝贝,终于可半混到年龄稍大点的堆儿里了。当然,除了调皮捣蛋更想显示自己在家里的重要性。等啊等,终于这天来了,妈急着做饭没了酱油,递个瓶给我,一遍又一遍的教“下了楼、靠边走、过了坡、下了阶、到合作社、买一斤酱油,然后在顺原路......”末了在补上句“千万不可把瓶摔了!”
记住了,上路,一切顺利,抱着
沉甸甸的瓶欢天喜地,过坡时,千小心万紧张,还是被那花花草草小绕了下,连人带瓶顺着就往下滚,嘴里还念叨着“瓶不能摔!瓶不能摔!”,模糊听到邻居奶奶隔窗喊:“孩子摔了!孩子摔了!”这喊声落了,我也爬了起来,第一时间查看,哈,瓶没摔!胜利!一切正常跑回家,洗手时才发现,一指头-紫了!!!
—— 童年的霓虹灯

—— 火车不了情
—— 电影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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